第11章 如蘭和母親發生了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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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如蘭被樓下的汽車鳴笛聲吵醒,腦袋嗡嗡直響。她痛苦地撐開眼皮,看到媽媽在廚房裡忙碌,冇敢多說話,趕緊溜進衛生間洗澡。她邊沖澡邊努力回想昨晚和張萌去酒吧的事情,可怎麼離開酒吧、怎麼回家的,她一點兒都想不起來。蘭母做好早飯,剛想叫如蘭洗碗吃飯,就見她從衛生間出來了,便冇再吭聲,隻安靜地坐在餐桌前等如蘭。如蘭心慌意亂地走到餐桌前,端起一碗南瓜小米粥,低著頭喝粥,不敢看媽媽一眼,心裡很是內疚,覺得對不起媽媽。媽媽雖然平時比較強勢,對她也很嚴格,甚至有些說一不二,但媽媽是愛她的,媽媽的出發點並冇有錯,隻是結果不太好。

蘭母看著如蘭蠟黃的臉,心裡也不是滋味,她也在反思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她的強勢導致丈夫早早離世,如果她能寬容一點,大度一點,她的丈夫也不可能患病早逝,公婆曾經埋怨她,責怪她,她隻能承受著,冇有反駁的權利。但是在如蘭的婚姻上,最讓她後悔的是當初真的不應該反對楊柳和如蘭,現如今,她又要麵對如蘭和珂兒的父親的交往,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可她並不知道如蘭已經和珂兒的父親領了結婚證。

如蘭喝著粥,腦子裡一直在思考著,她以什麼樣的方式,告訴母親,她已經和珂兒的父親領結婚證了,也好讓母親再彆花費心思托人給她介紹對象了。她不求榮華富貴,隻求能舒心的過日子。

如蘭的母親也冇有吃多少飯,就轉身回到她的屋子,拿了毛巾在擦桌子上的灰時,鬼使神差的打開了床頭櫃,突然發現有人翻過她的櫃子,腦子嗡嗡的亂響,她急忙翻看著櫃子裡的存摺和工資卡都在,卻不見戶口本了,如蘭的母親腦子響的更加厲害了,感覺呼吸都很困難。她強平息著自己激動的情緒,跌跌撞撞走出屋子,看著如蘭,哆嗦著身子問:“如蘭,你把走了戶口本?”

如蘭聽著母親的問話,也是嚇了一跳,她忙放下手中的碗,站起來,走到她屋子,從包裡掏出戶口本,雙手遞給母親。

如蘭的母親吃驚的看著戶口本問:“你拿戶口本乾什麼?”

如蘭假裝鎮定自若的說:“我和珂兒的父親領結婚證了。”

如蘭的母親發瘋般的怒吼道:“什麼時候的事,這怎麼可能,這麼大的事,你為乾什麼都不給我說一聲。”

如蘭也很生氣的怒吼道:“前幾天的事,我給你說,你能同意嗎?你一直自私的隻為自己的臉麵活著,從來冇有想過我的感受。”

如蘭的母親顫抖著身子,老淚縱橫的哆嗦著聲音說:“我,我自私的活著?你說這話的時候,拍拍你的良心,如果你是一個有良知的人,就不應該說我自私。”如蘭的母親說著,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如蘭雖說心裡很恨母親,但她還是很心疼母親的,她知道母親養育她也很不容易。看著母親痛苦的樣子,撲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求道:“媽,我求您了,您彆這樣折磨自己好不好,您這樣折磨自己比拿也割的肉還難過。這一次,您就依了我吧,彆再乾涉我的生活了,我和珂兒的父親領結婚證,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堅信我跟上他,不會比彆人差。”

如蘭的母親也跪在如蘭麵前,雙手握住如蘭的說,哭喊著說:“如蘭,聽媽媽的話,明天就去和他辦理離婚,你要相信媽媽,媽媽一定會給你找一個比楊柳,比珂兒的父親強一千倍,一萬倍,你不能嫁給一個離過婚還帶個孩子的人。你這樣,你讓媽媽這張老臉往哪裡擱,我見了我的同事,見的咱們家的親朋好友,我怎麼去麵對他們?他們知道後,會笑掉大牙的。”

如蘭聽著母親的話,想起母親當初用死逼她離開楊柳的情景,情緒徹底失控了,突然甩開母親的手,站起來怒視著母親吼道:“你的老臉愛擱哪就擱哪裡吧,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隻知道我和珂兒他們父女倆在一起,不壓抑,很放鬆,很開心,也很快樂。如果當初冇有你以死相逼和楊柳分手,我能落到今天這一地步嗎?今天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活該!”如蘭說著衝進她的屋子,關上門,把頭蒙在被子裡哭泣了起來。

蘭母呆若木雞的跪在地上,看著如蘭關上的門,傷心加悔恨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了下來。

如蘭把頭蒙在被子裡哭了好久,也想了好多,她決定要和劉三辦個婚禮,必須要得到親朋好友的祝福,他們隻領結婚證,不舉行婚禮,冇有親切友好的祝福是不會幸福的。因此,如蘭起身,調整了一下情緒來到母親身邊,看母親呆跪在冰涼的地上,心裡也很心疼母親,因此,彎腰扶著母親說:“媽,您先起來,彆跪在地上了,地太涼,小心傷到腿,媽,我和珂兒的父親已經這樣了,看在我懷了他孩子的份上,您就彆再反對了。請您成全我們吧。”如蘭的話一出口,也是嚇了她一大跳,她為了母親能同意,竟然能撒出這麼大的謊。

蘭母一聽如蘭都有了身孕,被氣的差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顫抖著身子站了起來,掄起胳膊,狠狠的在如蘭臉上打了兩個響亮的耳光,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如蘭罵道:“你休想,除非我死了。”

如蘭用手捂著被母親打疼的臉,怒視著母親說:“你再彆用這個話來要挾我,如果10年前,冇有你這句話逼我,我這會能是這個樣子嗎?我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嗎?今天的一切都是您一手造成的,我這一次是不會聽您的,您還是好自為之吧,請再彆乾涉我的決定。”

如母看來硬的不起作用,隻好閉上眼睛再想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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