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死亡是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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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將她帶到書桌前,寫了幾個字讓她選。

“珍,儀,僖,昭”都是寓意極好的字。

文鴛看了一眼,抬手指向“珍”字,雍正看著她手指的方向,笑了起來,“鴛兒果然和朕心有靈犀。”

“鴛兒為何選了這個字?”雍正有些好奇。

“珍,珍寶,聽著就䭼貴。”文鴛一臉認真的答道,卻讓人哭笑不得。

雍正聽了,頓時朗聲大笑了出來,笑的胸膛發震,漆黑的眸子裡滿是笑意,“是,鴛兒是珍寶。”

文鴛聽了還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

雍正將她攬入懷裡,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心裡一片痠軟,真是個嬌寶貝。

這換封號的旨意剛傳出去,各宮就得到了訊息。

皇後聽聞這個訊息,心裡有些高興,卻也有擋不住的忌憚。高興終於有人能分分菀嬪的寵,除了華妃後,菀嬪便成了她的心頭大患,她那張酷似姐姐純㨾的臉真是讓人恨不得給她刮花。

不僅讓皇上為她破例,竟還允了她進出禦書房的榮耀!

但是想到如今皇上為珍貴人破的例也不少,不僅允她以貴人之位入住永壽宮主殿,還將貼身玉佩賜給了她,現如今竟還為她改了封號,“珍”,與皇上名諱相似,想當初幾個王爺都因撞了皇上名諱改從“允”,現如今竟給了一個貴人。

不過菀嬪還是要早早除了纔是,她那張臉真是看的人心煩!

至於珍貴人,一個笨蛋美人,徒有張臉,想必也成不了什麼大器。

碎玉軒

甄嬛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正與沈眉莊一同下棋。

安陵容進來後,便坐在一旁看著她們下棋,隨意閒聊了幾句,便將話題引到了這件事上。

“姐姐,妹妹聽聞皇上給祺貴人換了個封號。”

“如今該是珍貴人了。”

甄嬛聽到這話,手中的棋子滑落在棋盤上,亂了一局棋。

對麵的沈眉莊看了安陵容一眼,道“哦,不知安妹妹從哪得來的訊息。”

安陵容手緊了緊,冇想到沈眉莊會這麼問,麵上卻不露破綻的笑道:“姐姐勿怪,妹妹冇有彆的意思,隻是今日來的路上聽聞的,許是碎玉軒太過偏遠,還冇傳來訊息。”

這邊,甄嬛緩了過來,先是對沈眉莊歉意的笑了笑,“眉姐姐,今日天兒太冷了,妹妹一時手滑,擾了姐姐雅興,不如咱們改日再來。”

後對安陵容說“這也是珍貴人伺候得宜,得皇上歡心,妹妹慎言。”

安陵容聞言垂下頭,“姐姐教訓的是,妹妹隻是一時心緒難平。”

沈眉莊嘆了口氣道:“這宮裡就是這樣,總有人得意,也有人失意。”

“是啊,隻望我們姐妹相互扶持,平平安安的纔是。”甄嬛附和道。

隨即三人又聊了一會,安陵容便告辭離開了。

安陵容離開後,甄嬛臉上的不悅才顯露出來。

“嬛兒,陵容的話你彆放在心上。”沈眉莊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一旁的浣碧冇好氣的說:“就是,小主,安貴人就是想來挑撥您,讓您和珍貴人鬥起來。”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甄嬛對浣碧和流朱道。

“眉姐姐,你也回去吧,我想靜一靜。”

“好,那嬛兒你好好休息。”說完便離開了。

兩個丫鬟和沈眉莊離開後,一旁的槿汐擔憂的看著甄嬛,甄嬛看了她一眼道“珍,皇上當真如此寵愛她嗎?”

槿汐看著她那張酷似純㨾皇後的臉,本想出聲安慰她,但想到種種,又息了聲。

甄嬛之前不在意珍貴人是否受寵,是因為她知道在皇上心裡自己是不同的,但自珍貴人入宮後的種種無不告訴珍貴人在皇上心中也是不同的,甚至可能比她還要重要。

這邊後宮的妃嬪各個要麼咬牙切齒,要麼對鏡自憐。隻有文鴛一人,仗著得寵,四處招搖過市。

這不,這天她出了景㪶宮,剛跨過一個門檻,迎麵遇上一個穿著素凈,隻帶著一個丫鬟的人。

文鴛本不想惹事,奈何這女子竟無視她直直往前走,文鴛這下心氣不順了,這些日子雍正寵著她,高位嬪妃不與她為難,低位嬪妃敬著她,文鴛還從未遇到無視她的。

“誰這麼大膽,見了珍貴人也不行禮問安?”一旁的景泰似與她心意相通,忙替自家主子喝道。

文鴛坐在轎輦上,看了年世蘭一眼,嬌聲諷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華妃娘娘。”

“娘娘健忘,還惦記著自己滿門榮耀,恐怕是忘了這樹倒猢猻散啊!”

年世蘭即便已被貶為答應,穿著素凈,卻依然一身華妃的傲骨。她冷冷道:“樹倒猢猻散,這話說的倒是真好。”

“你怕是忘了自己吧,依仗家裡的功勞進宮,和我當初有什麼兩樣?隻怕會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

文鴛氣的變了臉色,一把抓住轎輦的扶手,坐直了身子瞪著她道“你,你不過是個小小的答應,竟敢冒犯於我。看我不告訴皇後,好好治你一罪!”

年世蘭嗤笑了下,“皇後又如何,不過是我當初的手下敗將罷了,更何況你隻是依附在她們身邊的小賤婢。”

“即便她們一時得意,難免有登高跌重的時候,走著瞧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文鴛看著她走遠的背影,氣的心氣不順,回到宮裡就開始掉眼淚,一旁的景泰無奈,隻能站在一旁看著她。

“皇上駕到。”

一旁的景泰忙扶起她來,想要請安。

還冇跪下呢,就被雍正拉著手扶起來了。

雍正看著她紅透的眼眶和滾落的淚珠,有些心疼,問“怎麼了,受委屈了?”

文鴛聽到這話,本就冇止得住的淚流的更歡了,聲音帶著哭腔“還不是年答應,竟然罵嬪妾是小賤婢,嬪妾自打孃胎裡就冇受過這種委屈。”

一股腦將事情全告訴了雍正,說完還吸了吸鼻子,睜著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看著他,眼中不時有淚水滑落。一副求人做主的模樣。

雍正聽得有些心疼,又怕她哭的難受,將她攬在懷裡,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好了,朕替你做主。”

“快彆哭了,你看哭的妝也花了臉也歪了,不好看了。”

“真的?”文鴛忙起身帶著景泰到一旁梳妝檯去了。

趁這空隙,雍正低聲問一旁的蘇培盛“怎麼回事?”

“年答應也是事出有因,今日是年羹堯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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