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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檸萌捂著肚子,垂下頭去,這就尷尬了,這不爭氣的肚子。
獨孤慎微微揚了揚嘴角:“你吃的是誰啊?這麼快就餓了?”
葉檸萌聽出他語氣中的譏諷,嘟著嘴反駁道:“要你管!”
嗬,這個滿口胡言的女人,她連受害者是誰都不知道,還說是自己吃的,是在跟他賭氣?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被蚊子咬的幾個包上,所以她是寧願在這裡喂蚊子,也不願意對他表明清白?是有多生他的氣?
他俯身,伸手捏起她的臉,大拇指撫了撫上麵的蚊子咬的包,不覺有一絲憐惜。
被他粗糙的手指摩擦著臉,葉檸萌偏過頭去,移開臉。
“走吧。”男人突然說道。
“去哪兒?”葉檸萌不解地看著他,該不會要懲罰她了吧?
“不走在這裡喂蚊子,嗯?”男人眼底流露著絲絲的疼愛。
葉檸萌不領他的情,偏過頭去:“不走。”
“是要本王把你扛走?”男人挑起俊美的眉,神情像月光一樣清寒,眼底卻帶著一絲戲謔。
“我又不是麻袋,你老扛我乾嘛?”葉檸萌鬱悶,她纔不要被扛呢,腦充血。
“那還不走?”男人命令道。
葉檸萌朝他翻了個白眼,仗著自己力氣大,就會欺負人。
腹誹歸腹誹,她還是要乖乖跟著他走出去。
正處深夜,寒霧微涼,加上葉檸萌剛纔睡覺受了些寒,現在這樣走在迴廊裡,穿堂風吹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噴嚏,抱緊胳膊,加快腳步跟在獨孤慎後麵。
獨孤慎微微側目,停住腳步,脫下自己的披風裹在她身上。
“不要!”
葉檸萌想脫下它,而獨孤慎卻拽緊,不讓她脫下來,並且冷冷地看著她,嚴厲地說道:“難不成你希望本王抱著你?”
葉檸萌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不要臉的推理?她什麼時候這樣想了?
但是,她隻能撅著嘴乾瞪眼,不再掙紮,好好地裹著他的披風繼續走路。
不知不覺,她跟著他回到了雲霄殿,為什麼要帶她回雲霄殿,她完全猜不透他想乾嘛!
他走進自己的屋子,他貼身伺候的家丁小北便跟了過來。
“小北,”男人喊道,“拿一瓶玉容膏來。”
“是。”
“另外,讓膳房備夜宵。”
聽到夜宵,葉檸萌嚥了咽口水,他這麼好給他被宵夜?還是說,他打算自己吃給她看?他那麼壞,肯定是後者。
正想著,男人忽然轉過身來,觸不及防對上她的眼睛,愣了一下,才說道:“看什麼看?又在腹誹本王?”
“哪……哪有?”葉檸萌心虛地垂下頭去。
“坐!”
葉檸萌白了他一眼,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小北就拿著玉容膏來了。
獨孤慎在葉檸萌麵前蹲了下來,打開玉容膏的蓋子,手指輕輕抹了一點,往她臉上的蚊子包一塗。突然的冰涼感讓葉檸萌條件反射就閃了一下。
“彆躲!”
葉檸萌又慢慢把臉移回去,絲絲涼意讓她覺得有點舒服,看著他蹲下來幫她認真塗抹的樣子,以及他指尖傳來的溫柔,讓她內心頓時暖了一下,有一股電流在傳遞的感覺。
“乾嘛要幫我塗?”
“嗬,”男人對她的小感動嗤之以鼻,道,“本王隻是不想看到府裡有人這麼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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