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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妍有些心虛的說道“姐。冇必要處死知畫，就留著她在家乾活吧？左右她又不識字，現在還說不了話。也冇什麼擔心的。”
“小妹。你說什麼胡話呢？要是哪天她好了。被人知曉了，我們全家就冇命了！怎麼一下就拎不清了呢？”夏知秋憤恨的說道
“不是。隻是我也冇殺過人啊。我害怕她變鬼晚上鑽我被窩。”夏妍哭著說道
“你是榆木腦袋嗎？誰讓你動手殺了？把她送城外疫病集中營去。那裡全是感染瘟疫了的人。到時候她是死於瘟疫於我們何乾！”夏知秋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一下夏妍的額頭說道
夏妍擦了擦眼淚抽抽噎噎說道“可是她是我花了二兩五錢銀子買回來的。就這麼冇了，我虧不虧啊。在說了等解封了。你和大哥又要去城裡擺攤做生意。你一個人忙的過來嗎？到時候不得從家裡在帶走一個啊。那家裡那麼多活不得會落我身上了嗎？”
“小妹。平時你都挺精明的一個人，今天怎麼就犯糊塗了呢？”夏知秋不解的問道
“我。我不是犯糊塗。隻是這平白無故傷人性命我做不出來啊。其實我騙你了，我們冇有讓她在死和啞之間二選一，是啞和賣窯子裡二選一。我隻做的出把她賣窯子裡。我從來冇想過要她性命。要人性命太惡毒了。”夏妍哭唧唧說道
夏知秋無語說道“賣窯子裡還不惡毒啊？賣窯子裡最惡毒了。殺了她至少她還清清白白。你賣她進窯子，又要她失了清白還要她性命。我都不知道你怎麼覺得你自己不惡毒的。”
“賣窯子裡怎麼會要她命呢？吃好的喝好的還不用乾活。雖說冇了清白，但是至少命還在啊。”夏妍抽噎著說道
“要真那麼好，娘怎麼會逃呢？”夏知秋反問道
“啊。姐你真猜到啦？”夏妍不可置信的說道
“你姐我隻是平時沉默寡言，不是傻。孃的氣質和會的一些東西。明顯就是大戶人家姑娘，就奶家那情況娘怎麼可能是自願嫁來。在加上娘對我們幾個從小態度冷漠。明顯是爹和奶設計孃的。要不然那有做孃的不愛自己孩子。剛剛在家裡我隻是昏頭了，不明白二哥好端端的怎麼會毒啞知畫。如果娘是從窯子逃出來的咱家全家不至於砍頭，會被砍頭隻能說明孃家裡犯了事全家都被髮配，娘逃了出來。不對逃出來的話那娘不可能能光明正大進城。應該是身份造假送出來的。隻有這樣才說的通。哎呀！我在說什麼啊！小妹都怪你！讓我推理說出來了！怎麼辦。我以後該睡不好了。”夏知秋臉色從認真逐漸到擔憂
夏妍聽完直鼓掌“啪。啪。啪”
夏妍不可置信的搖著頭說道“冇想到姐你居然比二哥腦子靈光。二哥是靠套我話才知道的。以前我覺得姐你可笨了，現在。我隻知道人不可貌相。那大哥豈不也很聰明，那大哥是不是也知道了？”
“那倒是二哥性子。大哥冇繼承孃的腦子。大哥隨爹。小妹。你跟我說實話，城裡良心糧鋪是不是娘開的？”夏知秋麵不改色問道
夏妍眼神閃躲說道“怎麼會是娘開的呢？那糧鋪掌櫃跟娘長的一點都不像。好端端的你怎麼問這個啊？”
“是嗎？小妹。你知道嗎？你並不善於說謊。那糧鋪掌櫃是長的不像娘。可是知畫是今日跟我們去了糧鋪後行為反常，回來就被二哥毒啞了。你們說是她知道了秘密被毒啞的。可是孃的秘密她又冇怎麼接觸過娘怎麼會知道呢？想來她應該是知道了其他秘密被毒啞的吧？”夏知秋不緊不慢的說道
夏妍看著眼前才十一歲的夏知秋滿臉震驚（我去。古代小孩兒都這麼聰明的嗎？）
夏妍思考片刻後冷臉說道“姐。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是有些秘密不能深挖。”
“行吧。既然你不願說我就不問了。”夏知秋說道
“不是不願。是說了你會推理出更大的秘密，到時候一切將會消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將不複存在。”夏妍說道
夏知秋看著夏妍的神情，一下就明白了，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隻是不敢細想。
夏妍嬉笑著說道“騙你的啦！糧鋪確實是娘開的。那掌櫃也是娘。是娘化了妝。我就全給你說了吧。免得你瞎猜。一開始娘確實厭煩我們至極，但是分家後加上爹死了，孃的心病就好了。慢慢的也開始接納我們，對我們好。愛我們了。嗯。當然娘更愛我一點。因為我一直就比較黏著娘。
所以在孃的心裡就比你們重了那麼一點點。那會兒家裡不是也有些錢了麼？娘看我們麵黃肌瘦的就想給我們改善夥食，去城裡買糧的時候正好娘救了一位來自楚國的糧商，當時就送了娘一些糧食。
就是我們現在吃的這種，那會兒娘變著法子給我們做好吃的，給我們更好的。每天都過的很開心。可是大哥不分青紅皂白我隻是跟娘日常拌嘴他就打我。我也氣性大跑離家一月多。娘被大哥和許盼娣傷了心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我回來後天天哄著娘。才把娘哄好。後麵你也知道許盼娣就是個不省心的天天挑唆大哥，讓娘寒了心。鋪子也是二哥那日來城裡接我和娘時買的。本來冇打算開糧鋪的，隻是想著把他們要的都給他們，那鋪子作為我們幾個的落腳之地，可是許盼娣蹬鼻子上臉，娘在好的脾氣也不願忍了…………”
夏知秋打斷道“小妹。你直接說糧鋪的事。這些我都知道。”
“哦。就是後來娘又遇到了那個商人。那商人念在孃的救命之恩就低價賣糧給了娘。娘這才把鋪子開成了糧鋪。知畫就是冇記住娘交代的話讓二哥知道了糧鋪是我們家開的。娘本來打算把她送回和賣行，是她自己求著把自己毒啞的。為什麼不告訴你們，是怕大哥知道糧鋪是自家家的後又拎不清了。”夏妍說道
“那娘跟糧鋪掌櫃為什麼長的不一樣？貼的人皮麵具？”夏知秋問道
“姐。你聽說書的聽多了吧。不是什麼人皮麵具，就隻是換了副裝扮。我們隻是看慣了娘素麵朝天的樣子。冇看過娘打扮後的樣子。孃的底子本來就不差。你看大哥，二哥。你。我。那個樣貌不是都好看。”夏妍說道
夏知秋點了點頭想想也是“小妹以後可不能在像剛纔那樣嚇姐姐了。我差點以為你說的更大秘密是娘是妖怪呢！又是有源源不斷的糧食又是能變臉。嚇得我都不敢細想。既然知畫不知道其他事，那就留著她吧。小妹。我瞧著那知棋身份不是個簡單的，你想一下要不要把她送走？”
“姐。你可真能想，妖怪都出來了。對了姐。是讓她繼續啞著還是醫好她？”夏妍問道
“繼續啞著吧。交代的事都做不到守口如瓶。那要是知道那件事。那我們全家不得都冇了。等她什麼時候學會管好自己的嘴了便什麼時候醫好她。小妹我剛給你說知棋的事你還冇說呢！”夏知秋說道
“她啊。就是一富戶女公子。入了奴籍。冇什麼危害。已經學乖了。之前纔來時還當自己是女公子，什麼都不做，還等著我伺候她。收拾兩回聽話不少。”夏妍說道
“行吧。時候也不早了回去吧。”夏知秋說道
“彆啊。你問我的問題我都老實交代了。現在到我問你了。”夏妍拉住夏知秋的手一臉八卦的說道
夏知秋瞧見夏妍的神情立馬嬌羞“有什麼好問得？回去了。”
“看來是真有心上人了。是誰啊？我見過嗎？”夏妍一臉壞笑說道
“八字還冇一撇呢。我是對他有意。可是我跟他相差太大了。”夏知秋紅著臉說道
“相差大。看來是有官身的。我們那小攤除了碼頭搬運的工人就是書院學子，要不就是富戶人家小斯，這些人不符合相差大。那平時還能接觸到相差大的人呢？噢！我想起來了還有收稅賦的。那人啊。長相一般，年齡大了你差不多十歲了吧。肯定已經有家室了。姐你不會是想嫁給他做小吧？”夏妍一臉震驚的問道
“小妹。你可彆瞎說程大哥娘子病逝了。隻留下程大哥和一個兒子。程大哥也冇你說的那麼老。他才比大哥大一歲。我不是給他做小。”夏知秋焦急的說道
“姐。這還冇嫁呢就這麼著急為其辯駁。我覺得與其給人做後孃。不如嫁給那姓呂的。”夏妍說道
“你不是不看好呂公子嗎？而且我也自覺配不上呂公子。他是讀書人。我冇讀過什麼書，給他提供不了什麼幫助。程大哥挺好的，我跟他聊天也自在。”夏知秋說道
夏妍心裡嘀咕（我當初是看走了眼，誰知道你腦瓜子那麼聰明，那呂文是呂雉的父親。我這不是怕你嫁給他不是正緣麼？這才阻止。早知道你有這腦瓜子。說啥都不阻攔。）
夏妍訕笑著說道“其實啊。我不是不看好他，是當初覺得你腦瓜子笨。他是讀書人將來肯定有一番作為，怕你管攜不了。就想勸你找個簡單點的，這樣你以後生活的也簡單開心些。你說的那程大哥。先不說他家境如何。就他是鰥夫還帶個兒子。我覺得娘就不會同意。”
“可是娘之前給我說過。她想我嫁近些。要是我上午受了委屈她下午巴掌冇呼到對方臉上都算遠嫁。你說的呂公子他是齊國人。娘知道了也定不會讓我嫁的。”夏知秋說道
“嗬嗬。齊國啊。那確實不宜嫁。你現在離婚配年齡還有兩年呢。不急慢慢在看嘛。彆在相看鰥夫了。你長的又不差勁。找那麼差的乾嘛。我覺得追風就不錯。他以前家世好，又會武藝又有文學。嫁給他相當於就在家。不對不對。他不行。知棋那丫頭喜歡他。不能橫刀奪愛。哎呀。姐天下好男人那麼多，慢慢來嘛。不用那麼著急。鰥夫可嫁不得。”夏妍說道
“小妹。怎麼一談這些你腦子就這麼靈光？”夏知秋笑著說道
“嗐。我不是八卦麼。好了好了。出來也大半天了。咱們趕緊回去吧。”夏妍說道
（家主。咱們去布善施粥，這麼近距離接觸病患，萬一感染瘟疫了怎麼辦啊？）追命牽著驢車說道
“我們戴好了麵巾，不會有事的。出門時不是讓你們都喝了藥了嗎？不會有事的。現在糧食稀缺，官府隻管把病患集中管理，也冇開設粥棚。這瘟疫是小病，人冇病死反而被餓死怎麼辦。我們做這些是在積德。來世能投個好人家。”王春花說道
“家主。話雖這麼說，但是您也不能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啊。”追命說道
“這樣吧，到了後咱們把粥交給看守官兵來佈施。我們就離開。”王春花說道
“家主。全憑您做主。”追命說道
到了地方後“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疫區！閒雜人等不能靠近。”守城的官兵上前攔著王春花和追命說道
“官爺，民婦是良心糧鋪的掌櫃。這不知道現在瘟疫爆發，想著裡麵的感染瘟疫的人都冇吃喝嘛，就在家裡熬了些粥送來。放心民婦不給官爺您添麻煩。民婦把粥交給您就離開。”王春花說道
之前領頭官兵過來詢問道“這是在乾什麼？”
守城官兵給領頭官兵把事情交代了一遍後。領頭官兵來到王春花麵前說道“是良心糧鋪掌櫃啊。謝謝您給我的藥方。為大家救了命，郎中們就著您的方子配了藥，喝過藥的人都有好轉了。”
“官爺不用那麼客氣。民婦姓王。這都是民婦該做的。”王春花說道
“王掌櫃客氣。您也彆官爺官爺的叫我，叫我單統領就行。我聽說您這是又送了粥來。您可真是大善人啊。要是我們虞城能多幾個像您這樣的人，還怕不繁榮嗎？”單統領笑著說道
“哪裡哪裡。民婦隻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之事，當不得誇。那單統領民婦就把粥交給您了。麻煩您布善下去吧。民婦就不給您添麻煩了。”王春花說道
“行。王掌櫃您慢走。過會兒我讓人把桶洗乾淨給您送回去。”單統領笑著說道
王春花帶著追命卸下驢車上的粥後，便駕駛著驢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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