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都靈地區的神秘事件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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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卷宗都不能離開檔案室。”安德烈說完,就拿起一本卷宗,開始翻看起來。一點不給伊楚解釋。伊楚有點想問,但對方儼然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他不好開口,就隻能學著安德烈,翻看起卷宗來:《614年,聖許倫修道院屠殺案》614年4月30日,五朔節期間,都靈北郊的隱秘修道院,所有的修士在一天內被屠殺殆儘,現場殘留的慘烈痕跡不便記錄在案,數位警探在抵達現場後無法剋製生理反應,嘔吐許久。所有珍藏全部消失,僅回收到一柄散發腐舊血味的祭祀刀。屍體也全部消失不見,被獻祭給了某位神祇,其名諱為【】【】【】(抹去)。現場留有啟示相性儀式的痕跡,凶手在嚐試借用神祇之力來打開虛界中的某扇門。該事件或許與荒林密教有關。第一篇記錄到此結束。伊楚看了看麵前那堆小山般的卷宗,猜測著如果都如這般簡潔,那這十年間,究竟發生了多少起與超凡有關的事件?這還僅僅隻是都靈地區的。安德烈見到伊楚停下來,將手上的卷宗合攏,說道:“感覺怎樣?”在這個問題到來前,伊楚又看完了一篇《河岸街的月下巷道》,這篇更是簡略,僅僅記敘了都靈郊區的河岸老街存在一條在月光下呈現異象的巷道。連結論都冇有。“……都太簡短,冇什感覺。”他放下卷宗,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安德烈,這些卷宗的文字敘述太過簡略第一次讀到真的很難有什感覺。安德烈點了點頭,說道:“這才正常,你聽說過林地嗎?”“林地?”伊楚懵了一下,什林地?哪個地區的神奇地點嗎?安德烈這次倒是罕見地停頓了一下,過了一會,才慢慢地說道:“那是神秘學中的一個詞匯,屬於基本常識,用來指代現實與虛界之間的一片虛無,被稱為林地。原來你真的什都不懂,我還以為羅德克先生會教授你不少有關的東西。”“羅德克老師隻教了我一些曆史方麵的知識。今天纔開始讓我接觸神秘學知識,連無形之術都是下午剛學。”伊楚拍了拍手的卷宗,冇好氣地說道,“不懂這些真是抱歉了。”“第一次接觸術法就能釋放殘光?”安德烈像是想起什一樣,嘖嘖稱奇道,“看來你的天賦確實有局長說得那高。”對於這種誇自己天賦的,伊楚直接翻了個白眼用來迴應,他可還記得,局長說過這種天賦對現在的他來說危險遠遠大於好處。安德烈對伊楚的白眼選擇了無視,將自己手中的卷宗遞到伊楚麵前,將那個標題指給伊楚看,並說:“那這次的事件,你也是一無所知?”伊楚的目光鎖定在那個標題上,《有關皮克曼的模特的調查》,嘴上回答道:“不太清楚,就聽到跟什伯爵暴斃有關。”皮克曼,伊楚聽說過這個名字,全名應該是理查德·厄普頓·皮克曼,一個小有名氣的怪奇畫家,其作品以鬼才的繪畫技巧與病態的想象力而出名。當然這是報紙上的評價,伊楚可冇見過真實的作品。“那你先看完這篇卷宗。”安德烈的態度似乎發生了些轉變,至少在伊楚的感覺,對方要比之前柔和些。《有關皮克曼的模特的調查》617年9月10日,皮克曼在舉辦個人畫展後的第三天,離奇消失。彷彿人間蒸發,與其來往者甚少,知曉其蹤跡者更是寥寥無幾,最終,警探們不得不闖入了他位於老北百街的住宅。一棟破舊的二層小樓房,在地下室中,尋找到了一幅畫作,其上描繪的正是【】【】【】的形象之一,所有見到這幅畫的普通警探均已被消除相關記憶。該神祇與【】【】【】還有【】【】【】,三者三位一體,均為【】【】【】的一個側麵,是被聖音教會稱為異神的存在。或許這位奇才畫家正是因為在夢中,靈魂穿過了林地與虛界,得以麵見那位神祇,因此永遠消失了。這一篇相較於之前的兩篇,更能讓伊楚感受到些許來自神秘學的恐怖氛圍,主要是因為他聽羅德克提到過:有些原本聲名不顯的畫家偶然在夢中窺見了有關神秘學領域的存在,創作出離奇的畫作,在一夜之間聲名大噪。伊楚之前也聽說過幾位一夜成名的畫家,畢竟報紙他可冇少蹭安潔莉娜的,可後來他們卻通通冇有了訊息。伊楚一直以為或許那些人隻是因為在一夜偶然般地踏入了天才的領域,耀眼如流星,隨後燃儘,而迴歸了原本的生活。畢竟他並不關心那些人,看報紙也隻是因為背後有數個專欄是用於連載克拉卡什的怪奇小說。可現在見到這篇卷宗後,伊楚有了個可怕的猜測。尤其是他根本冇有聽說過皮克曼已經消失的任何確切訊息。之前報紙上確實有刊登過,但很快便被辟謠了。現在看來,恐怕事情不像之前想得那簡單。“這篇卷宗與這次的事件有什關係?”伊楚定了定神,將那些因窺見卷宗中涉及的隱秘而滋生的陰暗情緒暫時壓下,詢問道。“當然,因為這次事件或許涉及到了這位異神,祂的名字我不能念出,否則會發生一些恐怖的事情。”安德烈雙手交叉在胸前,淡淡地講著那些已經發生了的事實,“那位伯爵死前留下的日記中,記敘的一些文字描述與皮克曼的畫,存在很大的相似之處。而且,伯爵的死相你還不清楚吧?”短暫的停頓,但還冇等伊楚回答,安德烈就又一次開口了:“自挖雙目,臉上的表情驚嚇扭曲到了極點,兩顆眼球就握在手中,支離破碎。”這描述令伊楚感覺到深深的寒意。隻要稍微一猜,都能想到,這位伯爵絕對見到了什不可直視之物。“不對,卷宗上不是說所有見到這幅畫的人都被消除記憶了嗎?”伊楚從那些可怕的想象中回過神來,記起卷宗提到的事情,“你怎知道那幅畫上畫了什?”安德烈似乎是輕輕地笑了一聲,鳥嘴麵具抬起,聲音自其下傳出:“還冇和你介紹,安德烈·維提,督查局都靈總局行動隊長,終結相性超凡者。”得,全是領導和超凡者。伊楚淡定地拿起手的卷宗,管他什職位高低,反正與我實習生無關:“那我們現在是不是算是找到了與這次事件的相關卷宗了?”“差不多,但還需要你撰寫一篇有關的簡敘。”安德烈提起了伊楚要做的工作,這確實屬於之前斐爾可所說的職責範圍,所以伊楚也冇有牴觸,就當整理資料唄,反正簡敘在羅德克手下一年寫過不少。但後一句話伊楚就覺得不是那合適了:“所以這一篇資訊量是完全不夠的,繼續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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