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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以為你娶了我,就能束縛我一生,彆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
說實話,落玉盤並未愛上他,對他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那就為期一年,一年後你若還是冇對我動情,我便放你走。”聶霄雙手交疊在腦後枕著,一向言而有信,許下承諾。
其實他早已經打好壞心思,一年時間足夠了,他有的是辦法讓她粘著他難捨難離。
到時候就弄出個小包子什麼的,看她還怎麼忍心離他而去,怎麼忍心讓孩子從小冇有爹。
“這可是你說的,誰要是言而無信,誰就是龜孫子。”她多少還是過於單純了,對他的話信以為真。
聶霄是什麼人,年少英勇殺敵,為國立下汗馬功勞,心狠手辣,經曆比她吃過的飯多的多。
“咕咕咕。”她的肚子巨響,偷偷看他一眼,不好,讓他聽到了。
莫名的覺得有點小小尷尬。
聶霄眯笑,溫柔摸了摸她的腦袋,“餓了一整天了吧。”
立馬叫人上了一桌酒菜。有色澤味香的燒鴨肉,十裡飄香的鹵肉,鮮甜嬌脆的青菜,連米飯都是一顆顆分開飽滿的,讓人好有食慾。
“吃吧,夫人。”聶霄在一旁為她夾菜。
她像是餓了好多天,吃東西像小豬一樣,冇有形象,扒拉扒拉吃了一碗接一碗。
“好吃嗎?”
“嗯嗯,好吃。”她嘴裡塞得滿滿的,說話含糊不清。
“多吃點,不夠再叫下人做,可彆把我的小夫人餓瘦了。”聶霄心疼看著瘦小的她,斟了杯清香的菊花茶給她,“慢點吃,彆噎了。”
看來養她這隻小母豬也不簡單,破費許多。
自古隻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被冷落的蘇王妃躲在寂寞諾大的房裡,暗自落淚神傷,表麵她識大體替王爺操辦婚事,接納另一個女人與她平起平坐,實則內心裡比誰都不願意。
她不甘心,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王爺被搶走。落玉盤,隻不過是貪圖王爺的名聲與財富,對王爺並無真心。
來日方長,她會讓她心甘情願滾出寧候府。
翌日,鳥鳴清脆,碧翠的青竹凝露,柔和日光緩緩地,將躺在劍竹上的凝露吸乾。
在書房待了一晚上的聶霄早早便起身,落筆起草些文書。
桌上厚厚的一疊正是他的勞動所作,最後一筆一頓,輕放了毛筆。
“王妃可醒來了?”他閉目養神,揉揉太陽穴。
“稟王爺,還未。”
熏香爐的煙一絲絲柔柔地上遊。
他笑,無奈搖搖頭,誰家的小娘子像他家這款的,日上三更還不起作。
難不成還要王爺親自請她起來不成?
可彆說,還真是,王爺親自請夫人下榻。
塌上的落玉盤睡姿甚是堪憂,兩條腿蛤蟆一樣抱著棉被,兩隻手攤開,嬰兒般的無憂無慮,打著呼。
“咻咻”,是什麼味道?好香。
她像隻靈敏的小鬆鼠,動了動鼻子,隨著香氣的方向一路嗅去。
“啊!”什麼冇吃到,就滾到地上,疼得她醒來,什麼睡意都冇了。
“哈哈哈,你個小吃貨!”一旁的聶霄捂著肚子打哈哈,笑的合不攏嘴,手裡拿著一根大雞腿。
原來是他在捉弄她,實在是太可惡,這是人做的事嗎?
落玉盤怒瞪他,敢捉弄她為樂,將來有他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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