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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和母親似乎是連為一體的,心有靈犀,喜怒哀樂緊緊牽動著彼此。
失去母親溫暖嗬護的易兒和菱兒,也就失去了安全感,他們來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能夠感受到陌生氣息的湧來,和他們是極為格格不入,出於本能機體排斥。
馥沅沅煞費苦心安排了兩個奶孃照顧他們,待他們如同自己親孩子的好。
可是他們兩個不領情就算了,成日成夜扯開喉嚨放聲尖叫大哭,跟惡鬼進村一樣,怎麼哄也哄不好。
吵的馥沅沅心煩意亂,不得安寧,捂住耳朵,厲聲哚斥:“天天就知道哭哭哭,吵死了!”
她愈是厲聲訓斥,他們哭的愈是凶猛。
“啊……”馥沅沅趴桌上奔潰極了,早知道她就不帶他們回來了,自討苦吃。
嬰啼聲未止,兩個嬰兒哭的麵紅如桃,聲帶嘶啞,如同卡住的琴絃,拉出鈍鈍刺耳的聲音。
馥沅沅再也忍受不住了,抓狂命令:“把他們兩個丟出去!”
“可是……娘娘,外麵太陽那麼毒辣,孩子怕受不了。”奶孃搖著懷裡可愛的孩子,忍不住替他求情。
雖然他不是她親生的,但她看著怪心疼的,畢竟這是條脆弱的小生命。
“連本宮的命令都敢不聽了嗎,你們是想自己死還是他們死?!”馥沅沅吃了炸藥般,暴躁極了,見誰逮誰出氣。
“是,是。”
奶孃得罪不起貴妃娘娘,無奈隻好領命行事,抱了孩子出去,輕輕放在宮殿門口。
冇有了嬰啼聲的芳華宮一下子安寧了。
馥沅沅的心情如陰轉晴好了許多,心情好了胃口也跟著大增,她悠閒吃著香甜爽脆的葡萄。
宮殿外,地麵生起滾滾的熱氣,青白磚鋪成的地麵受不住熱氣膨脹裂開,巨大刺眼的烈日懸掛正空中,毒辣的光線刺穿嬰兒如初冒尖牙的嫩筍的皮膚上。
這樣熱死人的天氣,就是連下等的宮女都不敢跑出來勞作,都躲在主子的腳下乘涼。
兩個嬰兒猶如給丟進了滾燙的熱水煮泡,嬌嫩的皮膚似薄薄的紙張,烈日隨時可以將他們燒成灰燼,他們扯開喉嚨撕心裂肺大哭,哭聲有多撕裂,他們就有多痛。
但是屋裡的馥沅沅根本冇聽見外麵的風聲大作,不管外麵的死活,悠哉哉吃葡萄吐葡萄皮,視生命若草菅。
到底不是她的親孩子。她也漸漸對他們失去了耐心。她抓他們來不過是玩玩而已,提早體驗一下當母親的樂趣。
可誰知道當母親實屬不容易,想象和現實天差地彆,她快被小孩子煩死了,突然就不想生孩子了。
不知多久過去,嬰兒的哭聲漸漸息了,同時也告示著孩子的性命危在旦夕。
宮裡宮外彷彿是兩個互不乾擾的世界。
宮外炮火連天,兵荒馬亂,宮內依舊繁花似錦歲月靜好。
整個北國早已經淪陷,雪軍的鐵蹄踏破了最後一道防護線,由聶霄帶領著千軍萬馬直衝進北國皇宮。
他們的暴君已被聶霄擊敗取下了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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