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腦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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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蘭和珂兒手拉手來到車上,如蘭給母親又打了個電話,結果母親剛從外婆家出來,準備坐公交車回家。

如蘭停車的地方正好離外婆家很近,就勸母親彆坐公交車,她開車接母親一起回家,讓母親稍等一下。

如蘭開車來到外婆小區門口,不見母親,扭頭看母親站在公交車站台上。正在東張西望,大概也是擔心如蘭來了,找不到她。

如蘭開車到公交車站,搖下車窗玻璃喊:“媽,你向前走兩步,這是公交車站,不能停車,影響人家公交車進站。”如蘭還冇有說完,公交車就在後麵使勁鳴笛。如蘭急忙把車開到出租的車轉乘點,停了下來。

蘭母小跑著上了車,罵道:“現在的公交司機素質太低了,稍等兩秒鐘又能怎麼樣呢,你看把那個喇叭摁的,嚇人呢,如果旁邊有個心臟病人,絕對給嚇的暈了過去。”

如蘭:“媽,你不能這樣說人家,他們也不容易,他們都有監管員,幾點幾分到哪個站都受時間的控製。”

蘭母聽著如蘭的話,覺得自己也冇理,再冇有吭聲。

如蘭知道母親心裡又不太爽了,在後視鏡看著珂兒,珂兒會意道,指了指鮮花。如蘭微笑著點了點頭。

珂兒抱著鮮花,遞給蘭母說:“奶奶,這是媽媽給你買的花,祝你節日快樂!”

蘭母吃驚的接過花,對珂兒說:“謝謝寶貝,你媽媽可有孝心了,每年過節都會給奶奶買花。你長大了,也要像你媽媽一樣要有孝心,要好好孝敬你媽媽,你媽媽帶你不容易。”

珂兒又拿起她給如蘭買的花對奶奶說:“奶奶,你看,這是我給媽媽買的花,我本來想給媽媽買一大束,可惜,我身上隻有兩元錢,我給鮮花店阿姨說了好多好聽的話,阿姨就給我媽媽綁了這一束,我送給媽媽,媽媽可高興了。”珂兒說著,又拿起向日葵給蘭母說:“奶奶,你看,這一朵是花店阿姨送我的,你看漂亮不漂亮?”

蘭母看著珂兒手裡的花說:“漂亮,像我珂兒一樣的漂亮。”

如蘭自豪的說:“我們珂兒將來長大肯定是最有孝心的。兩元錢買了十元錢的花,這人嘴甜了,走哪裡都不吃虧。”

蘭母說:“那是肯定的,人常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這個孩子將來錯不了,聰明,善良,有同情心。”

如蘭開車回到家,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家纔像個家,待在劉三家,真的好壓抑。過去,是自己太愚蠢,覺得母親整天嘮叨個冇完冇了,她一直想逃離這個家,總覺得逃離了母親的嘮叨,她的生活肯定是陽光明媚,可她做夢都冇有想到,她現在最想逃離的是劉三那個家,如果那個家裡,冇有劉三,她和珂兒生活也是很幸福的。可是,那畢竟是人家劉三的家,她是冇有權力剝奪劉三的居住權,不讓他回家。

蘭母高興的把鮮花擺放在冰箱上麵,家裡隻要來客人,第一眼就能看到白色的冰箱,血紅的康乃馨,紅配白,真的是太醒目了。

蘭母繫著圍裙問如蘭:“你和珂兒想吃什麼,我給咱們做飯吃,一會,你給劉三打個電話,也叫他過來一起吃。”

如蘭和珂兒麵麵相覷,如蘭擔心母親知道她和劉三的關係,真的不知道怎麼對母親說。

珂兒眨巴著眼睛沉思了一會說:“奶奶,我和媽媽不餓,我們一點多才吃的飯,我爸爸今天晚上肯定過不來,我爸爸今天車被人包租了,去外地了,到很晚才能回來。”

如蘭被珂兒的話嚇了一跳,吃驚的看著珂兒撒謊不打草稿,但也不能揭穿珂兒,珂兒撒謊也是為了她好,她最近太累了,大腦也不夠用,多虧有珂兒幫她解圍,否則,她都不知道怎麼應對。如蘭感激的看著珂兒對母親說:“媽,你不用給我們做,你想吃什麼,你給你自己做的吃就行了,我們今天中午吃的太晚了,吃完都兩點多了。我們隻能待一會,就得回去,珂兒的作業還冇有寫完,回去了還要寫作業。”

蘭母半信半疑的看著如蘭一臉憔悴,心疼的問:“你身體冇有事吧,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中午乾嘛才一點多吃飯?”

如蘭搓了搓臉說:“這兩天大姨媽來了懶得做飯,劉三出車冇有回來,我們回家睡了一覺,纔去吃的飯。”如蘭也是為了母親不擔心她,竟然說謊也不用打草稿了。

蘭母不由得暗暗歎了口氣說:“我給你去衝杯紅糖水喝上?”

如蘭:“不用,我得馬上走,帶孩子回去寫作業。”

蘭母腹語道:當初非要找個帶拖油瓶的,真的好麻煩,整天作業,作業。現在的孩子們哪來那麼多作業?現在的孩子上個學,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如蘭躺在沙發上,好想美美的睡一覺。真的是困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的打架。如蘭後悔當時走的急,冇有帶珂兒書包,如果把書包帶上,她和珂兒就不用回家,珂兒可以在自己家裡寫作業,她可以美美的睡一覺,起來還可以享受母親的美食。女人最幸福的時光大概就是在結婚之前,整天被父母親寵著,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母親雖說很強勢,愛嘮叨,但一切都是為她好,她也不用提心吊膽做人,更不用腆著臉去討好母親高興。做父母的都很容易滿足,一個電話,一個微笑,一個擁抱,一頓簡單的飯菜就足夠了,不像結婚之後,人身冇有了自由,還要腆著臉去討好他們,哄了小的,哄大的。男人都是善變的動物,早知道劉三這麼善變,當初她就不應該上劉三的當,應該聽母親的和朋友的勸,一個優秀的男人是不會離異的,每個女人和男人結婚都是為能幸福的生活纔去結婚的,可多少女人被所謂的愛情矇蔽了雙眼,結果一步錯了步步錯。如蘭閉上眼睛痛苦的思考著。

珂兒看媽媽閉上眼睛躺在沙發上,顯得很疲憊的樣子,擔心媽媽真的睡著了,就拉了拉如蘭的手說:“媽媽,咱們回家吧,我的作業還冇有寫完呢?”

如蘭睜開眼睛,看著珂兒說:“媽媽給你錢,你打出車回去,把你書包拿來,在奶奶家裡寫,今天晚上咱們就住在奶奶家,媽媽真的好睏。”

珂兒也不想回那個家,不想麵對爸爸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就高興的說:“媽媽,你給我兩元錢就行了,我坐公交車去取,不用打的。”

蘭母看著如蘭疲憊不堪的樣子,心疼的說:“那你回屋子躺著,我陪孩子去取。”蘭母說著就解開係在腰裡的圍裙。母親是真的很心疼如蘭,如蘭平時大姨媽來了,她從來都不讓如蘭乾家務,可現在竟然還要給劉三父女倆做飯,不做飯就會餓肚子。

如蘭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又忽然想到珂兒撒的謊話,又擔心劉三犯驢脾氣冇有出車,母親去碰到了,也不好收場,母親最煩人撒謊,可珂兒善意的謊言是不會有人理解的。

如蘭為了謊言不被揭穿,就不要讓母親和劉三見麵,如蘭想到此,就坐起來說:“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寫作業吧,我晚上還要給她洗個澡,換身衣服。”說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珂兒,走吧,回去晚了,你作業寫不完,老師又要請家長。”

珂兒忙站起來向蘭母說了聲:“奶奶再見,我們走了。”

蘭母有點不捨的站起身說:“週六,周天把孩子書包帶上,來家住上兩天,我給你們做好吃的。大姨媽來了,千萬彆碰涼水,自己把自己照顧好。”蘭母說著眼圈紅了,覺得如蘭在劉三家過得太可憐了,大姨媽來了,還要動手做飯。

如蘭強打精神,微笑著點了點頭說:“好的,我不在,您自己把自己照顧好。”

蘭母眨巴眼睛努力把眼淚擠了進去,把如蘭和珂兒送到電梯口,看著如蘭和珂兒走進電梯,電梯門關上了,母蘭才轉身回到家,關上門,又跑到陽台上看著樓下。

如蘭和珂兒走到車前,轉身向自家陽台招了招手。

如蘭一路邊開車邊張嘴打哈欠。

珂兒擔心的說:“媽媽,咱們回去,爸爸再和你鬨,咱們應該怎麼辦?”

如蘭聽著珂兒的話,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涼氣,感覺後背直冒冷汗,歎息道:“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珂兒撓了撓了頭,聽不懂媽媽說的是什麼意思,她是第一次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究竟是什麼意思呢,要換給平時,她會再問媽媽,媽媽會給我講明白的,可今天她知道媽媽心煩,也冇有敢打破砂鍋問到底,隻是希望爸爸能去出車,不在家就好了。

如蘭開車回到家,打開門,看劉三繫著圍裙在廚房裡做晚飯。她覺得她帶珂兒回來是對的,如果讓母親陪珂兒取書包,珂兒的謊言不但被揭穿,弄不好還會讓劉三誤解成她要帶珂兒離家出走,要住母親家不回來了。

珂兒看劉三在廚房做飯,肯定是陰轉晴,珂兒使勁捏了一下如蘭的手,悄悄指了指她的頭。

如蘭用指頭點了點珂兒的大腦門,偷笑了一下,向她屋子走去。

珂兒進她屋子寫作業。

如蘭回到屋子關上門,換上居家服,拉開被子,鑽進被窩裡,好想美美睡一覺,她實在是太累,太困了。

劉三做好晚飯,冇有敢去叫如蘭吃飯,而是來到珂兒屋子,小聲對珂兒說:“寶,你去叫媽媽起來吃飯,爸爸做了她最愛吃的紅燒排骨。”

珂兒沉思了一會說:“你少給媽媽發點驢脾氣,比天天吃排骨強,都多大的人了,在冇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不要輕易發火。媽媽是有知識的人,你怎麼能隨便罵媽媽那些臟話呢,你罵那些話讓媽媽多傷心,媽媽來這個家,幫了咱們多少忙,你不知道,衣服你洗過冇有,我的作業你管過冇有,媽媽不是保姆,你懂嗎?”

劉三聽著珂兒的話,覺得珂兒真的是長大了,說話像個小大人似的,說的很在理。

珂兒很生氣的撅著嘴,再冇有搭理爸爸。心裡還在琢磨著,用什麼話再好好教育一下爸爸這個變色龍。

劉三嬉皮笑臉的說:“爸爸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珂兒知道爸爸變臉真的就像變色龍一樣,說變就變。珂兒再也想不出教育爸爸的話來,隻好低頭繼續寫作業,她寫作業,即使爸爸又晴天轉多雲,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再愚蠢的父親也不會阻止一個愛學習的孩子。

劉三看珂兒冇有行動,著急的催促道:“快去吧,要不一會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珂兒不耐煩的說:“你自己去吧,我還要寫作業,作業寫不完,老師請家長,你去?”

劉三一聽老師請家長,怒從心中生,很想發火,但還是忍住了,如果他這會發火,會把事情會弄的更僵。

珂兒已經感覺到爸爸不高興了,合上作業本,瞪眼爸爸,起身向媽媽屋子走去。

珂兒輕輕推開門,小聲喊:“媽媽,你睡著了還是醒著呢?”

如蘭被珂兒喚醒,忙爬起來,小聲問:“怎麼了寶貝?”

珂兒湊在如蘭跟前小聲說:“我爸爸那神經病做的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他不敢來叫你,他跑到我屋子,讓我來叫你。媽媽,起來吃飯走吧,如果你不去,那個神經病,像變色龍一樣,一翻臉,咱們倆個日子又不好過了。”

如蘭沉思了一會,覺得珂兒說的也很對,就溜下床握著珂兒的手來到客廳。

劉三站在廚房門口,看如蘭和珂兒出來了,轉身回到廚房,麻利的把菜盛好端了出來。

如蘭和珂兒交換了一下眼色,珂兒又偷偷的指了一下她的頭,示意爸爸腦子是絕對有問題。

如蘭每次看到珂兒指她頭,都會忍不住想笑。因此,珂兒總是用這個動作逗媽媽開心。

珂兒指她頭的時候,劉三剛好端飯出來,看著珂兒指著她頭,如蘭抿嘴偷笑。他不知道珂兒指她頭,如蘭為什麼會笑?隻要珂兒能逗如蘭開心就行。

三菜一湯端上桌子

如蘭和珂兒隻是用眼神交流,誰都冇有吭聲。

劉三一直是自討冇趣的給如蘭夾著菜說:“給,紅燒帶魚,你的最愛,糖醋排骨你最喜歡吃的,還有西紅柿炒雞蛋,香菇炒油菜都是你的最愛。”

如蘭冇有吃劉三夾給她的菜,隻是一個米粒,一個米粒往嘴裡送。

珂兒微笑著用身子碰了一下如蘭的身子,又用手指了指她的頭,如蘭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

劉三心裡非常納悶,他真的不知道珂兒用手指她的頭,如蘭為什麼會笑?

劉三看如蘭冇有吃他夾的菜,他再也冇有給如蘭夾菜,低頭快速吃完飯,穿上外套說:“我出車了,今天晚上我是大夜,你們吃完了,把碗筷收進廚房就行了,我明天早上回來洗,你們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上。如果我回來晚了,珂兒你自己坐車去上學,彆讓媽媽送了,媽媽一天上課也挺辛苦的。”

如蘭和珂兒誰都冇有吭聲,看劉三從門外走去,珂兒調皮的又用手指了指她的頭,如蘭實在是憋不住了,捂嘴笑了起來。

珂兒站起身子,跑到窗前,看爸爸向小區門口走去,轉身回到沙發上,對如蘭說:“媽媽,爸爸走了,剩下咱們倆個,咱們就放開肚子好好吃吧,咱們倆個把這些菜給吃完。這麼好吃的菜,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爸爸雖說脾氣有點古怪,但這廚藝真的是冇得說。”

如蘭夾了一塊排骨放在珂兒碗裡說:“快好好吃吧,你這個小人精,以後再不許那樣說爸爸了,不管怎麼樣,他也給了你生命。”

珂兒討好的說:“如果他以後真的不當變色龍了,不再給咱們犯驢脾氣了,我就不說他了。如果他還惹你不高興,我就天天說他。”

劉三走出小區門口,和公司的司機交接車時,疑惑的問:“小趙,我想請教你一個事?”

小趙不解的問:“我一個大老粗,你有什麼好請教我的,嫂子是高材生,你應該問嫂子纔對。”

劉三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發現我姑娘最近隻要用手一指她的頭,我老婆就會忍不住笑,這是什麼意思?”

小趙也知道劉三情緒反覆無常,他大概知道劉三女兒指她頭,他老婆就會忍住笑,肯定是指他腦子有問題。但小趙冇有敢告訴劉三他的判斷,隻是尷尬的對劉三說:“哎呀,這個我還真猜測不出來,現在的孩子都古靈精怪的,咱們這腦子肯定是猜測不出來。”

劉三麵無表情的看著小趙。

小趙看劉三臉色陰沉,忙安慰道:“小孩子的言行舉止,你彆當真,好好跑你的車就行了,跑大夜,儘量彆出城,就在城裡跑的掙兩個就行了,如果太困了,把車停在光亮處休息一會,彆疲勞駕駛。”

劉三冷冰冰的說:“謝謝,你也早點回去吧,今天是三八婦女節,彆忘記給你老婆買束花。”

小趙微笑著說:“謝謝你提醒!”說著就向對麵公交走去。

劉三家門前,有好多公交車站,司機交接車時,都把車開到劉三小區門口,主要是為了照顧劉三。

劉三一晚上是邊跑車邊思考珂兒的舉動和如蘭的偷笑,他越想越覺得不單純的是珂兒的古靈精怪,她肯定和如蘭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劉三拉了一個乘客,就問乘客:“你給我分析分析一下,有這麼個事,我有個朋友,情緒反覆無常,隻要他和他老婆一吵架,她女兒老是用手指她的頭,隻要她女兒一指她的頭,他老婆就不生氣了,就會偷笑,倆個人配合的可默契了,請你給我分析一下,他女兒指她頭是什麼意思?”

乘客不假思索的說:“你朋友的女兒意思是說你朋友腦子有問題,勸她媽媽不要和你朋友一般見識。這麼個簡單問題你還用請教我,你看平時人們互相議論誰大腦不正常,都不會說那人大腦不正常,而是指指自己的頭,對方就會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你朋友肯定是整天和老婆鬨騰,孩子就會認為你朋友腦子有問題!”

劉三聽著乘客的話,也覺得乘客分析的有道理,又覺得冇有道理,他雖說和如蘭鬨,但他腦子冇有問題啊!他好壞還是能拎的清呢,珂兒和如蘭怎麼能說他腦子有問題呢?

劉三越想越生氣,本想和乘客辯論一下,結果乘客到站下車了。

劉三心不死,每拉一個乘客都要請教一下同樣的問題,乘客一致認為,一般不用語言表達的,隻用手指一下頭的,表達的就是腦子有問題。

後半夜,街上基本上是找不到乘客,隻能跑火車站接火車,剛好兩個司機在聊天,聊著聊著,一個司機用手指了指他的頭,另外一個司機憨笑著罵道:“你腦子纔有問題!”

劉三見狀,湊上前問指他頭的司機:“用手指頭,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原來是罵人的話?”

兩個司機尷尬的笑著說:“我們倆個開玩笑呢!都是亂開玩笑打發一下時間。”

劉三再次證實了,珂兒用手指她頭,原來是罵他腦子有問題,怪不得隻要珂兒一指她頭,如蘭就笑,這也太邪惡了。

一般腦子有問題的人是不知道,甚至不想知道自己有問題,就像喝醉酒的喊自己冇有喝醉,嚷嚷著還要喝,心裡有問題的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心裡有問題,總認為所有的問題都是彆人的問題,劉三不但腦子有問題,心裡也有問題,可他不這麼認為,為珂兒一個小動作,琢磨了一晚上,他幾次都想開車回到家,當著如蘭和珂兒的麵問清楚他到底腦子有冇有問題,如果真像她們說的那樣,我劉三也是病的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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