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如蘭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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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劉三真誠邀請如蘭一家人去他家裡坐坐,順便再認個門。

蘭母知道劉三的那個老舊破房子做婚房,真的是見不得人,真的是丟人現眼,真的是冇有必要去看。去了,她知道母親和弟弟是不會說什麼的,可那個多事的弟媳婦肯定是廢話一大堆,與其聽她的廢話生氣還不如各回各家好一點。因此,蘭母委婉的拒絕著劉三道:“改天再去吧,這幾天你們為籌辦婚禮的事都很辛苦,你就帶珂兒和如蘭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坐她舅舅的車也回去休息了。”

劉三聽著蘭母的話,真的是羞愧難當,籌辦個十桌八桌的,說辛苦,還能說的過去,可他們僅僅辦了一桌,那能叫什麼婚禮呀,隻能算是個家庭聚會,蘭母這麼說,是故意的,還是無心說出來。

如蘭聽母親話中有話,但裝做冇有聽見,隻是對母親說:“媽,我們開車送您回吧,我舅舅車上人太多,坐上太擠了。”

如蘭的話正合蘭母的意,她是半眼見不得弟媳婦的多嘴多舌,也是半分鐘都不想和弟媳婦待在一起,因此,蘭母給如蘭的外婆小聲說了幾句話,又向如蘭的舅舅說了幾句感謝之類的話,上前握住珂兒的手,向劉三開來的大奔走去。

劉三雖說聽完蘭母的話,心裡很不痛快,一直在想蘭母說那話究竟是幾個意思?又不是他劉三辦不起婚禮,而是一切他都尊重瞭如蘭的決定。他心裡也明的和鏡一樣,如蘭是從骨子裡冇有接納他,覺得他一個初中都冇有畢業的出租車司機,又是個二婚,還帶了一個孩子,大操大辦,請她的同學和同事來參加婚禮,他是拿不出手的,她的同學,她的朋友,她的親戚要是知道如蘭挑來挑去,挑了他這麼一個不入流的人,真的是讓他們會笑掉大牙。

劉三氣歸氣,還是小跑著給蘭母打開車門,護送著蘭母和珂兒上了車,又轉身向如蘭的外婆,舅舅,舅媽揮了揮手算是道彆後,才扶著如蘭坐到副駕座上,幫如蘭係妥安全帶,輕輕的關上車門,他才上車,繫好安全帶,啟動車,緩緩向前駛去。

蘭母看著劉三的背影,心生厭惡,要比她當初厭惡楊柳還要厭惡百倍,千倍,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要強行拆散楊柳和如蘭。她這一生,最後悔的事,大概就是拆散他們,如果當初冇有她的短淺之見,她如花似玉的女兒怎麼嫁給這個二鍋頭。蘭母越想越後悔,越後悔越覺得對不起如蘭。

如果這個世界上,能買到後悔藥,她寧可買一百瓶吃掉要換回楊柳和如蘭的幸福,可這世界冇有買後悔藥的。

如蘭舅媽看著嶄新的大奔車,好奇的問如蘭的舅舅:“哎,老公,你說這車是他租來的還是借來的?就他那個德性,是不可能買這個車的,如蘭也真是的,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怕自己嫁不出去了,怎麼就找了這一個不入流的二鍋頭,還帶個孩子,一看那個孩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在酒桌上,那個巴結和討好,把如蘭那個大傻子哄的都飄起來了。”

如蘭舅舅厭惡的瞪眼如蘭舅媽,罵道:“你的屁話多的很,在酒桌上說了那麼一大堆廢話,你不覺得你太過了嗎?你管人家的車是租來的還是借來的,和你有屁的關係?再說那個孩子,那麼一個可愛孩子,在你眼裡就不是好東西了,是你這個人心理有問題吧?看滿世界裡的人都不是好東西,隻有你是好東西。”說著,扶如蘭外婆上了車。不耐煩的看著如蘭舅媽問:“你是回家呢,還是去你媽家接孩子?”

如蘭舅媽冇有好氣的說:“你就不會開車一起去,他可不是你的兒子?你心裡不痛快,給我喊什麼喊?”如蘭舅媽說著,並冇有要上車的意思,仰起頭望著天空。

如蘭舅舅看如蘭舅媽站在原地不動,氣得嗬斥道:“那你快點上車呀,還等我抱你上車?”

如蘭舅媽嘟囔著不知說了句什麼,如蘭舅舅也冇有聽清楚,他氣狠狠的上車摁了一下喇叭,示意如蘭舅媽快點上車。

如蘭外婆是一位聰明能乾又有德的慈祥老人,雖說平時看不慣兒媳婦的所作所為,但她從來冇有說過兒媳婦的一句不是,隻希望他們都好好的,能把她的孫子培養成人,她就燒高香了。她不奢求兒女們大富大貴,隻求兒女和孫子,孫女平安健康,幸福快樂就行了,她一直祈禱她快要走到人生儘頭時,能安祥的離去,不拖累兒女就行了。

如蘭舅媽很不高興的坐上車,一直撅著嘴,顯得很委屈的樣子。

如蘭舅舅啟動車,輕聲問如蘭外婆:“媽,我先把你送回家,再去接孩子?”

如蘭外婆小聲說:“行呢,你把我送到小區門口就行了。”

如蘭舅媽瞪眼如蘭外婆,想說什麼,隻是動了動嘴,嚥了一下口水,結果什麼都冇有說,扭頭看著窗外。

如蘭舅媽雖說是個糊塗蛋,也是個紙老虎,隻要見如蘭舅舅不高興,她就知道閉嘴,如果她不閉嘴就會招來冷戰,少則三五天,多則十天半個多月。夫妻之間的冷戰日子是最難熬的,如蘭舅媽是不願意過那樣的日子。因此,她想說婆婆的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如蘭舅舅再也冇有吭聲,專注的開著車。

劉三開車把蘭母送回家,又回到自己的家。

家是溫柔的港灣,在外麵不管有多累,回到家,心情馬上就好了許多。

如蘭一進屋就聞到了花香,當看到床上火紅的床單上放了一大束香水百合,窗台上大花瓶裡也插了一束紅玫瑰花,屋子裡充滿了香水百合花和玫瑰花的香味時,心情一下舒暢了許多,覺得她嫁給劉三是對的,她會努力給劉三和珂兒的幸福,讓他們都能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心情好了,一切都好了。如蘭覺得屋子很溫馨也很浪漫。

如蘭脫掉外套,拉著珂兒的手坐在沙發上,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她真的冇有想到劉三會買那麼一大束香水百合和玫瑰花。

劉三也脫掉外套,跑進廚房給如蘭衝了一懷蜂蜜水,雙手端的放在茶幾上對如蘭說:“給,喝點蜂蜜水,喝完,你先上床休息一會兒,床單是我早上來起鋪的,乾淨著呢,你放心去休息吧。”

珂兒幸福的依偎在如蘭懷裡說:“媽媽,新床買回來,我爸爸一次都冇有捨得睡,他一直睡在沙發上,他說新床留給你回來住。”

如蘭吃驚的看著劉三,責怪道:“你神經病呀,有床不睡,乾嘛睡到沙發上?”

劉三憨笑著說:“新買的床,你冇有睡,我怎麼能捨得睡呢,我一睡,就不是婚床了?”

如蘭聽著劉三的話,真的是被感動了,她再一次覺得她嫁給劉三是對的,一個女人能找到一個真心在乎她的人,窮與富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幸福。

如蘭輕輕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蜂蜜水,問:“嗯,這蜂蜜挺純正的,你是在哪裡搞的這麼好的蜂蜜?”

劉三憨笑道:“在我堂哥那給順回來一瓶,我公司裡有一個師傅,家裡是養蜂的,每年蜂蜜下來,都會給我堂送幾瓶,你覺得這蜂蜜好,改天我去他家給咱們買幾瓶,也給媽買幾瓶,女人喝蜂蜜好,不容易老。”

如蘭恍然大悟道:“你今天怎麼冇有請你堂哥來,前幾天你不是說要請你幾個要好的同事來的嘛,今天怎麼冇有來?”

劉三尷尬的搓著手說:“我堂哥昨天晚上把他的車開過來給我,又給我扔了一萬元,說今天有事來不了。我說的那兩個同事,一個家裡有事回老家了,一個前兩天把腳崴了,行動不太方便,因此,都冇有來。等他們有時間了,咱們再請他們一起坐坐,你看你的閨蜜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也請她們出來坐坐,時間,地點,你來決定。”

其實劉經理說有事,隻是個藉口,隻是領教瞭如蘭母的難纏,生怕蘭母在酒桌上節外生枝。因此,以有事為由冇有來。

如蘭又喝了口蜂蜜水,說:“你什麼時候請你同事,我可以奉陪,至於我的閨蜜,就冇有這個必要了,我現在隻想清淨的過好咱們三個人的生活,我不想讓人來打擾咱們的生活。你好好跑車,我好好上班,好好陪珂兒完成學業,讓那些想看咱們笑話的人,慢慢等去吧。”如蘭說著,又拉起珂兒的手說:“珂兒,我們努力賺錢,你給咱們努力學習,將來一定要考一所好大學,生活纔能有質量。”

珂兒懂事的點了點頭說:“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將來我一定要考上大學,我還要出國去掙多多的錢,買一個特彆大的房子,把爸爸媽媽接到國外去生活。”珂兒說著,伸長胳膊比劃著。

如蘭和劉三看著珂兒天真無邪的樣子,都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聲伴隨著鮮花的芬芳,飄出了窗外,迴盪在屋外上空,驚飛了枝頭的小鳥。

鄰居老阿姨坐在門前正曬著太陽,聽著劉三屋子傳出來的笑聲,心裡很不服氣的癟了癟嘴,輕聲道:哼,笑到最後才叫幸福,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好人不會嫁給他,一個癟三,一個爛貨,真的是臭魚找爛蝦,真的不要高興的太早了,笑到最後纔是勝利者!這會都高興的不得了,你們哭的日子還在後麵,彆人等不住,我是能等住。老阿姨嘟囔著,惡狠狠的向劉三家吐了一口吐沫,似乎還是不解心頭之氣,又惡狠狠的瞪眼劉三的家,恨不得能一眼把劉三家給瞪倒塌纔好解心頭之恨。

劉三屋子又傳出一陣歡快的笑聲。老阿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起身又向劉三家吐了一口,怒罵道:“啍,一家子爛貨,笑個屁,究竟有什麼好笑的,也不怕笑掉大牙,說話就冇有把門的了。”老阿姨罵著回到她屋子裡,重重的關上門,又一屁股坐在沙發依然嘟囔個不停。

如蘭本想回屋子休息一會,看珂兒緊緊的依偎在她懷裡,她也不忍心推開珂兒,隻好坐下陪珂兒看著電視,吃著劉三事先買回來的糖果和各種堅果。

劉三是一個粗中有細的男人,他事先在超市買了花生,桂圓,紅棗和如蘭愛吃的水果和小食品,也買了好多多菜和紅酒。

早上起來,鋪好新床單,本想把棗子,花生,桂圓在床上撒些,寓意:早生貴子。但又擔心如蘭看見了會不高興,就冇有撒,隻是在床上放了一大束香水百合,寓意:百年好合。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看著電視,不知不覺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劉三不讓如蘭進廚房,讓如蘭坐下看電視,他一個人進廚房做了一道如蘭愛吃的糖醋排骨,一道紅燒鯉魚,一道大盤雞,一道涼拌三絲,一盆西紅柿雞蛋湯。

四菜一湯端上桌,劉三又開啟了一瓶紅酒和一瓶果汁。給他和如蘭一人倒了一杯紅酒,給珂兒倒了杯果汁,端起酒杯微笑說:“來,我們都端起酒杯,乾一杯,慶祝一下我們幸福生活的開始。”

如蘭微笑著端起酒杯說:“cheers!”

三個酒杯輕輕的碰到了一起,發出輕脆的碰撞聲。

三個人都幸福的歡笑著,舉起杯子,仰起頭,把杯中酒一飲而儘。

如蘭心情舒暢多喝了幾杯,幾杯酒下肚,臉上泛起了紅暈,粉撲撲的,在燈光下,顯得更加嫵媚和嬌豔。

劉三看著美麗動人的如蘭,心裡有種萬馬奔騰的感覺,不由得解開襯衣領口的鈕釦,往兩邊址了扯,露出冇有多少肉的胸部,咕嘟咕嘟的喝了一杯水,降了降心中的燥火,假裝鎮靜自若的給如蘭和珂兒夾著菜。

珂兒吃飯時,都要緊緊的貼著如蘭身子,生怕離開一厘米,就要把這來之不易的母親弄丟了似的。

如蘭雖說有點醉意,但依然很疼愛珂兒,不停的給珂兒碗裡夾著菜。

三個人在歡快中吃完飯,如蘭頭暈暈乎乎的要站起來收拾碗筷,被劉三擋住不讓收拾。劉三和珂兒麻利的收拾完桌子上碗筷,劉三又麻利的收拾著廚房,珂兒繼續看電視。

如蘭有點支撐不住,起身回到屋子,頭暈暈乎乎的,把百合花抱的放在梳妝檯上,栽倒在床,就沉沉的睡著了。

劉三收拾完廚房出來,看如蘭躺床上睡著了,忙給如蘭身上蓋了一床新被子,輕輕的關上門,抬輕腳步來到珂兒身邊,小聲說:“你把聲音調小一點,你媽媽睡著了。”

珂兒很聽話的調小電視聲音,繼續看電視到十點多,張嘴打哈欠的回屋子休息了。

珂兒走後,劉三斜躺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也張嘴打哈欠的,真的是有點困了。劉三又坐起來看著緊閉的門,沉思著,不知道他睡在沙發好還是回屋子睡好。

劉三一直覺得他不配如蘭,乾什麼事都冇有底氣,總擔心惹如蘭不高興。

劉三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呆,關掉電視,從櫃子抱出一床被子,直接躺在沙發上,不一會就扯起了呼嚕。

第二天早上,如蘭被窗外枝頭小鳥歡快的叫聲吵醒了,忙爬起來溜下床,揉著眼睛來到客廳,看劉三倦縮在沙發上睡得正香,也不好意叫醒他到床上去睡,隻好悄悄到衛生間洗漱完,坐在梳妝檯前,化了一個精緻的淡妝,起身又整理好床鋪,又把香水百合抱的放在床上。

香水百合放在鮮紅的床單上,顯得更加潔白,一陣陣花香撲麵而來,如蘭吮吸著鼻子,很享受的閉上專心的聞著花香,心裡舒坦極了,她想放首輕緩的音樂,伴隨著花香,跳一支健身操,可又想,珂兒和劉三還冇有起床,她不能太自由散漫了,她要收斂一點,要給珂兒做個好榜樣。

如蘭悄悄來到廚房,打開冰箱,看冰箱裡塞的全是蔬菜水果和飲料,卻冇有現成的主食。

如蘭先淘米熬上稀飯,又燒水,燙麪,準備做燙麪薄餅,他們都愛吃燙麪餅子捲土豆絲。

如蘭心裡啍著小曲,利用燒開水的時間,剝了一根蔥,洗了兩個土豆削掉皮放在洗菜盆裡。

水燒開了,如蘭把麵燙好,涼了一會,又在麵裡滴了點食用油,把麵揉好,放在盆裡讓餳一會。

她把土豆絲,辣椒絲和蔥絲切好,碼在盤子裡。取出電餅鐺,擦洗乾淨,取出麵,揉了揉,搓成長條,又用刀切成小劑子,揉光滑,又在麵劑子上抹了些油,兩個劑子並在一起,用擀麪杖擀薄,放在電餅鐺裡三翻一轉,一張香噴噴的雙層薄餅就烙好了,吃的時候,雙手往開一撕,就是兩張薄如蟬翼的薄餅,捲上酸辣土豆絲,真的是非常好吃。

如蘭烙薄餅的絕活還是跟她媽媽學的,她媽媽烙薄餅的絕活還是跟她外婆學的。親戚朋友不管是吃了她外婆烙的,還是吃了她媽媽烙的,都是讚不絕口。現在,她也學會了烙薄餅的絕活,她最早隻是給楊柳烙的吃過,後來,她和楊柳被媽媽無情的拆散了,她再冇有給任何人烙的吃過。可自從認識珂兒之後,她又拿出她的絕活,隻給劉三和珂兒烙的吃。雖說她烙的遠不如外婆和媽媽烙的好吃,但每次烙的吃完,劉三和珂兒都是讚不絕口。

如蘭也很享受他們的讚美。或許每個人都需要肯定和讚美,可如蘭從小到大,在強勢的母親手裡從來冇有被肯定過,也從來冇有被讚美過。她記事起,她每次在學校裡,不管是學習還是特長獲獎,得到老師表揚之後,她回到家裡也想得到父母親的表揚,可是,每次父親表揚她之後,都要得到母親的指責和批評,說父親那樣,會害瞭如蘭,後來父親病逝後,她在那個家裡再也冇有得到肯定過,她做什麼,在母親眼裡都是錯誤的,因此,她一直想逃離母親,可她是怎麼都冇有逃離母親,包括她上大學和找工作,都是按照母親的心願去做,否則,母親都會以死相逼。

婚前,如蘭喜歡跑劉三家,一是真心實意想幫助珂兒,二是她待在劉三家聽不母親的指責和批評,她整人都是放鬆的,冇有一丁點兒壓迫感。

劉三和珂兒大平時的生活大概是湊合慣了,吃如蘭炒的菜,不管味道是鹹了還是淡了,米飯蒸的不管是硬了還是軟了,他們吃飯時都會讚不絕口,如蘭做什麼,他們都能吃出五星飯店裡大餐的味道來。因此,如蘭非常喜歡給劉三和珂兒做飯。

劉三躺在沙發上聽到廚房裡的叮噹聲,很想起來去幫如蘭一把,可困的眼睛就是睜不開。

劉三為了能把如蘭順利的娶回家,真的是愁的整夜整夜失眠,他非常擔心如蘭母親節外生枝,又變卦不要如蘭和他結婚。

他終於順利的把如蘭娶回家了,他整個人一放鬆,真的是癱瘓了,他是怎麼努力,就是困的睜不開眼,一直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如蘭獨自一人在廚房做好飯,看劉三依然睡的很香,她不忍心叫醒劉三,又洗了三個雞蛋煮上。又炒了一點辣椒醬,卷薄餅更好吃。

珂兒被鬧鐘驚醒,忙爬起來,本想上廁所,打開門看爸爸在沙發上睡的很香,怕上廁所再吵醒爸爸就不好了,她知道爸爸好久都冇有睡的這麼香了。因此,她又回到屋,輕輕的關上門,先把書包整理好再去上廁所,這樣,爸爸就能多睡一會覺,隻有爸爸休息好了,開車纔會安全,她也知道疲勞駕駛不好。

雖說爸爸喝多酒愛打她,罵她,但她依然很愛她的爸爸,在這個世界上,爸爸是她唯一的親人,如果有天爸爸不在了,她就成了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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