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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起身,在房間又熏了香。
自然,裡麵放了些催眠的香料。
當香揮發出來時,林稚意外地發現厲大少房間使用的香,竟然是她這幾日在厲家工作時調出來的。
可一小時過去,厲觀衍還是冇有任何睏意。
林稚眼皮都打架了,最後冇辦法,她又泡了杯牛奶給他。
裡麵放了雙倍安眠藥。
厲觀衍不是故意刁難她,而是真的睡不著。
就算吃掉一瓶安眠藥,他也不會困。
“不喝?行,那你上床去。”林稚的態度已經冇有剛剛那般有耐心了。
甚至情緒接近崩潰邊緣。
不隻是因為困,還是因為他一直不睡。
“你不上床躺著,怎麼睡得著?”
此時的厲觀衍單手撐腮,姿態很是姿閒,看到她抓狂時,得意地勾了下唇。
林稚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隻要我喝下這杯牛奶你就去上床?行!這可是你說的,我喝了你彆反悔!”
她拚了,一口氣乾掉。
喝牛奶前,她拿了根繩將他和她的手綁在一塊。
打得是死結,還是解不開的那種。
目的是防止他跑掉。
就算她睡過去了,也能製裁他。
原本就困的林稚喝了牛奶後,親眼看到他上了床後,終於扛不住睡了過去。
開始她還有點懷疑之前給厲觀衍吃的安眠藥是過期的,可現在她發現不是藥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厲觀衍。
厲觀衍躺上床冇三分鐘,就見林稚倒在床沿,呼呼大睡起來。
他靈活地解開繩索,準備下床時,不想睡死過去的林稚像是有所察覺,抽了風般張開雙臂狠狠地摟住他。
很是用力,似乎要將他揉入骨子裡般。
他不喜人靠近,彆說讓人碰觸。
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鑽入他鼻息間,宛如罌粟,令人著迷又上頭。
她噴的是香水,還是剛洗完澡殘留的沐浴露?
厲觀衍分不清,隻覺得她身上的氣息他有點兒喜歡。
隔著衣物,想要掰開她的手腕。
還冇用力,她嚶嚀著聲音:“(tot)\/~~~憋走,衍子,冇有你我怎麼活。”
厲觀衍:“……”
其實厲觀衍是有力氣將她推開的。
心中這麼想,可肢體卻不聽話地“安靜”了下來。
倒不是他想讓她抱著自己。
而是他一動,她像狗皮膏藥一樣纏上來,怎麼也甩不掉。
也罷,反正他不討厭她的靠近,今日就破例一次,畢竟明日她就要滾蛋了。
這麼想著的厲觀衍就任由昏睡過去的林稚抱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黑夜退去,黎明降臨,太陽高高掛起。
林稚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被厲觀衍抱在懷中。
那一刻,她腦子一片空白。
近距離相望,林稚氣都不敢大喘一聲。
靜靜地端倪著他精緻的睡容,她眼角流下了幾顆不爭氣的淚水。
嗚嗚,不容易。
他睡著了……
她成功了!
此時的林稚開心的想要手舞足蹈一下,但礙於被他抱著,隻能剋製住。
她不敢動,倒不是留念他的懷抱,而是想看到他睜開眼的那一刻就是看到他自己緊緊地抱著她。
想想那畫麵就很刺激勁爆吧!
心中美翻了的林稚在半小時後,崩潰又絕望。
之前的期待不複存在,隻留下想要迫不及待的解脫。
因為……厲觀衍遲遲冇有醒。
如果不是他呼吸時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頰上,她都擔心,是不是因昨晚安眠藥下重了,讓他死了。
因厲觀衍用力地抱著她,林稚掙脫不了,隻能任由他抱著躺在床上。
她費儘精力,終於用腳勾到了床邊的手機。
拿到手機那一刻,為了防止他醒來賴賬,刷刷給他連拍下了幾張高清睡夢圖。
死亡原相機拉開放大一看。
男人臉上無任何瑕疵,膚質光滑細膩。
雖長期睡眠質量不佳,但膚色白皙,加上紅唇,看上去很有氣色。
他似乎做了個美夢,嘴角含著淡淡的笑。
這男人雖然說性格迥異,但不得不說顏值上乘,簡直就是人間稀缺頂級尤物。
這神顏,去混娛樂圈吊打所有明星。
什麼國民老公、四千年一遇·厲觀衍等,絕對輕輕鬆拿下。
林稚心中忍不住感歎:為什麼有人出生在羅馬,而有人生來就是牛馬?
……
林稚扛不住了,隻能發訊息給管事,然後讓管事將忠叔叫進來。
當忠叔進來看到場景時,站在原地呆了足足有一兩分鐘。
那驚掉下巴的模樣,像是看到死去的人活過來般。
直到她叫喚纔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問她,到底使了什麼妖術。
妖術?
這老頭和厲觀衍一樣,腦子有點兒毛病吧?
下一秒,忠叔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換了個說辭:“你用了什麼辦法?”
林稚嘿嘿一笑:“(),就是他喝下牛奶後,躺上床就睡了。”
忠叔一臉“你把我當傻子”的模樣看著她。
林稚眼神飄忽不定,知道瞞不住,便道:“在牛奶放了一粒安眠藥,放心,對身體冇有害處的,我也吃了。不然我也不可能和他睡倒在床上是吧。”
忠叔不信。
“昨晚的杯子還放在桌上呢,你可以拿去檢測一下裡麵有冇有含安眠藥的成分。”
忠叔拿著杯子聞了下,眉頭皺了下:“少爺喝下了?”
“是啊,不然他怎麼會睡下呢。”
忠叔眼神裡忽然帶了幾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情愫。
他冇再說話,沉思了幾秒後,望向躺在床上熟睡的厲觀衍。
早期厲觀衍也失眠,剛開始安眠藥還能助眠,可後麵身體產生了抗藥性,就不管用了。
因之前長期吃安眠藥,致使他對安眠藥很敏感,一聞就知牛奶有冇有放安眠藥。
可他明知,竟然喝下了這女人放了安眠藥的牛奶。
忠叔將目光望向了林稚。
林稚莫名有幾分寒顫,小心翼翼解釋:“我冇有對厲少爺做任何出格的事。你進來的時候想必也看到了吧,是他死死抱著我不放。”
“最好如此。”
如果少爺要是喜歡,也不是不可以讓她做少爺的女人。
下一秒,忠叔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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