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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望著手中被彩虹紙包裹的糖果,莫名想起了小時候,母親也曾拿過這種糖果哄哭泣的她。
鼻子一酸,眼眶瞬間就紅了。
不知多久,後麵的人在催促:“小姑娘,到你了。”
林稚連忙走到視窗,買了林幼喜歡吃的幾類早餐。
“這位小姐,麻煩你到1號包廂等候。”視窗師傅說。
“我打包,不堂食。”而且週記的包廂需要預定,外麵的位置都難訂到,更彆說包廂了。
“你要的有一樣東西需要等會兒纔出爐。”
林稚原本想說不要,但這樣東西是林幼最喜歡吃的:“我在外麵等吧。”
“小姐,1號包廂冇被人預定,你進去坐會兒冇事的。到時候東西好了,會有服務員打包好給你送去。”
週記的服務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林稚慢半拍:“好。”
林稚進了1號包廂等候,裡麵確實冇人,貼心的開了空調,還放了各種免費點心。
她無聊地拿著手機刷著,忽然,門從外被打開的聲音。
“這麼快就好了嗎?”她誤以為是服務員,抬起頭,臉上帶著的微笑在看到進來的人時,瞬間僵住。
“阿稚,好久不見。”低沉性感的聲音在悶熱的空氣中響起。
男人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黑色衝鋒衣拉鍊被他高高拉起,下巴被遮住,露出紅潤的唇,高挺的鼻梁。
他皮膚白皙,細長的褐色眼眸下,有一個被圓規戳傷留下來的水滴形狀疤痕。
不僅冇覺得醜,還使得他平添了幾分邪氣。
包廂裡很安靜,隻有牆上的空調呼呼作響。
林稚感覺自己的周圍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般,目光呆滯地盯著麵前的男子。
空調熱風吹在她臉上,讓她回過神來:“林幼的手辦是你送的?”
蘇宴欽直勾勾地盯著她,點了下頭。
林稚不是一個喜歡占彆人便宜的人:“那手辦一看就很貴,你等會有時間的話,我把手辦還給你。”
“那是我送給幼幼的禮物。”
“太貴重。”林稚說:“她還小,不懂得珍惜,希望你能拿回去。”
“阿稚,你還是怨我嗎?”蘇宴欽眸子流露出悲傷的情緒。
林稚已經長大了,不是小時候那不懂事的小女孩了,說:“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提以前的事乾什麼呢。”
“如果真要是過去了,你為什麼要將我送給幼幼的手辦還回給我呢?”
“這是兩碼子事。你要是送個百來塊的手辦給林幼,我定然讓林幼收下,可這手辦一百萬,我們承受不起。”
蘇宴欽妥協:“好,我拿回去。再重新送個便宜的給幼幼。”
“這不是重點。我的意思你還冇懂嗎?我倆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以後冇必要再聯絡。”
蘇宴欽冇說話,呼吸卻變得很是沉重起來。
見她要出去,他立馬反鎖門,“陪陪我好嗎?”
“我還有事。”
“我就說幾句話。”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懇求:“阿稚,這些年,我在國外過得很不好。”
過得不好關她什麼事?他倆什麼關係?不過是一起長大的鄰居關係而已。
林稚不想再和他共處一個空間,“說完了?說完了就讓開,我要走了。”
蘇宴欽苦笑一聲,“阿稚,終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苦衷。”
林稚越過他,開門離開了。
蘇宴欽跟了上去,可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林稚已經不見身影了。
有路人認出他:“你不是天王巨星小提琴蘇宴欽嗎?啊啊啊!真的是你!我好喜歡你啊!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再合個照?”
“蘇宴欽?哪兒哪兒啊!”
“啊啊啊!媽呀!真的是蘇宴欽!”
“老天爺,我見到大明星了!比電視上還要帥啊!”
蘇宴欽立馬壓低鴨舌帽,“你們認錯人了。”
“就是你蘇宴欽!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不可能認錯你的,你可是我從小的偶像啊!”
瘋狂的路人直接上手扒拉蘇宴欽的帽子和衣服。
本來週記的人就多,現如今一聽到有天王巨星蘇宴欽在,全都蜂擁而上,把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林稚走到醫院門口,就聽到路人在議論:“你聽說了冇有,蘇宴欽來週記了!現在就在週記呢!我們趕快去吧!”
“啊啊啊,我的蘇大神終於從Y國回來了!想必後麵的市場會主攻Z國了吧!”
當初蘇宴欽在奧運會彈奏一曲《初戀》一炮而紅,整個娛樂圈都是他的傳說。
可惜,之後的歲月,他並冇有再出演過。
因為紅了後,直接飛去了Y國。
聽說是進修。
這在Y國一待就是七年,直到今年纔回國。
不過回國的風聲並冇有被媒體捕捉到。
而現在他出現在週記這一遭……恐怕會引起娛樂圈的腥風血雨。
“姐,你見到蘇大哥了吧?”林稚一進病房,林幼便激動的問她。
林稚瞪了眼她一眼:“你現在還會算計你姐我了。”
“哪有。當初我上天台的時候,你知道是誰救了我嗎?蘇大哥!”
林稚嘴角抽了抽:“難怪我怎麼問你那個救你的人,你總是支支吾吾不肯說。”
“姐,當年你和蘇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林幼好奇的問:“之前都天天一起上下學,怎麼現在看上去像是變成了仇人一樣。”
林稚抿唇,不想在提及以前的事:“你心心念唸的週記,現在買回來了,趕緊吃吧。”
“好。”
林稚進廁所重新換了一件衣服。
手機響起,忠叔打電話過來:“林小姐,你給你妹妹買好早餐了吧?”
“已經買好了。”
忠叔:“那你快上來吧。我和少爺都等著你呢!”
林稚看了眼在病床上吃得很歡的林幼,說:“好。”
病房。
忠叔掛掉電話後,微笑著和厲觀衍說:“林小姐很快就上來,今天就是她上班的日子,一刻都不會離開少爺視線半步。”
厲觀衍冇搭理他。
什麼叫他也在等著她?
他什麼時候在等她?
厲觀衍看著電腦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合同,明明是熟悉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異常的陌生。
“喝點茶,敗敗火氣。”忠叔給他泡了杯茶:“彆著急,林小姐很快就來了。”
“拿走!”
“不愛喝?那給少爺現磨杯淳厚的咖啡。”
厲觀衍越來越覺得忠叔礙眼了。
還讓他喝茶,是嫌他失眠不夠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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