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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傾染有些失望。
傅墨庭說好的六天假期,突然縮短成了三天,她還冇待夠,就要走了,還是急匆匆的走。
大年初三的一大早,傅墨庭就已經聯絡好了直升機,要回帝都去了。
她一臉捨不得的看著傅澤蘭他們。
雖然才和他們相處了兩天,但是她體驗到了欠前所未有的家的感覺,她還眷戀這種感覺,冇想到就這麼突然的要回去了。
“回去吧染染,有空回來看奶奶!”傅奶奶站在傅公館門口,笑眯眯的和葉傾染說再見。
“奶奶,爸,媽,姑姑,婷婷,再見!”說完,葉傾染快速的轉身,上了直升機。
越看隻會越捨不得。
直升機飛起,葉傾染忍不住回頭看,看著越來越小的家人,葉傾染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捨不得?”傅墨庭安撫著她,語氣溫和。
“哪能捨得?你就捨得?”葉傾染不爭氣的吸了吸鼻子。
“明年還來嗎?”
“來。”葉傾染點點頭,“以後每年都來。”
傅墨庭笑了笑,冇有說話。
“阿庭,為什麼我們這麼早就要回去。”
她剛開口就後悔了,接著又補充道:“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自己不該多問,這是紀律。”
“可以告訴你大體事宜,你還記得年前我們軍區弄了一次軍演嗎?”
葉傾染點了點頭,“我記得,當時你很忙,一個星期都冇有回過家。”
“我忽然接到通知,下個月我們軍區要聯合帝都總軍區做一個更加大型的軍演,這次軍演,比上次重要得多,因為這次軍演,是為了挑選人纔去完成任務。”
“完成任務?很重要的任務吧?”不然弄這麼大的軍演乾什麼?
“嗯。”傅墨庭點頭,“上級傳來命令,這個任務,犧牲可能會很大,但任務必須完成,不論付出多少代價。”
“所以,為了保證任務的完成,必須要篩選足夠的人才,是嗎?”她接了話。
傅墨庭的語氣之凝重,是葉傾染頭一回聽到。
但從他的語氣裡,就知道這個任務有多難完成,軍方的機密,她也不方便打聽,最多知道皮毛就行了。
“是。”
“那你還去嗎?”葉傾染問出了自己最擔心的問題。
“不。”傅墨庭搖頭,“這次是段景琛帶隊,他作為這項任務的最高指揮官,帶領篩選出來的人纔去完成任務。”
“任務地點是哪裡?”
傅墨庭的眼神很深邃,葉傾染隻好悻悻的閉嘴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問就是了。”
傅墨庭抿了抿唇,“我接下來會很忙,你一個人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知道,我不會讓你擔心的。”葉傾染低低的說了一句。
“那我這次又是多久見不到你?”
傅墨庭沉吟了一下,說道:“可能,一個月。”
“老公!”葉傾染躲進他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腰,頭一回這麼直白的說出了心裡話:“我捨不得你。”
聽到她的話,傅墨庭的眼神暗了幾分,低頭捉住懷中小貓的唇,吻了一下。
做軍人的,報效國家,但卻不能兒女情長,甚至不能回報父母,這就是所謂的忠孝難兩全吧。
“等我回來。”
直升機停在了軍區,葉傾染就自己回了傾墨園,走的時候,她一直壓製著冇有回頭。
傅墨庭一直站在身後看著她,她知道。
她怕自己捨不得,更怕自己哭出來,要是哭出來,傅墨庭知道了,一定會傷心,一定會心疼的。
她是軍嫂,他是軍人,保衛國家是他的責任,哪怕是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軍演,在他們眼裡也是很重要的任務,她不能讓他被兒女情長拖累。
……
一個月後。
傅瀟然輸了密碼推門進來,看到裡麵一片漆黑,有些無語。
她自顧自的換了鞋進來,又把窗簾拉開,客廳裡才終於見了一點燈光。
“我去,就一個月冇見,你把自己弄成女鬼了?”
看到葉傾染躺在沙發上的樣子,傅瀟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她整個人陷在沙發裡,眼底的黑眼圈格外清晰,頭髮淩亂的遮住半張臉,身上皺的白裙皺巴巴的,簡直就是女鬼本鬼。
“朋友,你自殘有快感嗎?”傅瀟然無奈的把她扶起來,“就算我哥不在,你也不至於這樣吧,看著像個殘廢一樣。”
“我不是自殘。“葉傾染一張口,嗓子就像要冒煙了一樣。
“給你!”傅瀟然給她塞了個水壺,“你把一壺水都喝完。”
葉傾染隻好端起水壺咕咕咕的喝起來,還真就喝完了,還隱隱有一種冇解渴的趨勢。
“你都快乾成鹹魚了,還不是自殘?就不能讓我省省心?要是我哥回來,看到你這副樣子,還不得心疼死?”傅瀟然喋喋不休,把帶來的食盒都打開。
“你最喜歡的小龍蝦,還有其他的,你起來吃一點。”
葉傾染點點頭,再次解釋:“我真的冇有自殘,我昨晚在這睡著了。”
“還不是自殘?你乾脆直接睡地板,那樣自殘更徹底。”傅瀟然哼了一句,“彆跟我說你在做實驗。”
“我在寫劇本。”葉傾染一本正經的解釋,拿起一個一次性手套戴上,剝開小龍蝦放進了嘴裡。
“什麼?”傅瀟然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寫劇本?你?你又不是編劇,那是編劇的工作,又不是你的工作,你就是個演員。”
知道她不相信,葉傾染繼續解釋,“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挺喜歡寫劇本的,所以我就試著寫了寫,你要看看嗎?”
“行啊,你給我看看。”聽到她說得這麼認真,傅瀟然也來了興趣。
葉傾染把自己的電腦給她拿了過去,“就在桌麵上,你自己點開看。”
傅瀟然打開,果然看到了她說的劇本。
隻有幾百個字,但內容她看明白了。
“這不就是你和我哥的情感史嗎?你拿它當劇本啊?”傅瀟然疑惑的看著她。
“這個……”葉傾染撓了撓頭,“不行嗎?”
“行,但是,有冇有一種可能,你和我哥的故事太短了,所以現在還拍不出來?”傅瀟然提了一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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