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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皇後賜婚的訊息很快就傳了出來。
衛亭禾正百無聊賴地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這幾日府裡格外的寧靜,畢竟衛雅凝的事情更為棘手。
秋月急急躁躁地跑回了東院。
“姑娘!姑娘!”
有些氣喘籲籲。
衛亭禾略微掀開了眼眸,覷了一眼急得滿頭大汗的秋月。
輕挑眉頭。
“何事如此慌張?”
秋月這才找回了自己的氣息。
“姑娘,三姑娘被賜婚了!正是許昌邑!”
衛亭禾有了幾分精神,坐直身子。
猜測道:“皇後孃娘?”
秋月猛地點頭。
實在是令人吃驚,竟然是皇後孃娘出手了!
衛亭禾暗暗驚訝,裡麵恢覆成波瀾不驚的模樣,又躺了回去。
其實細細來品,也能琢磨出姑母的幾分意思。
看來皇後姑母與衛郡王府聯絡確實非常深。
看來衛雅凝的事,就是父王交由皇後姑母定奪。
雖然結果與她原先設想的一樣,但是過程卻有瑕疵。
畢竟,誰會想到皇後姑母親自下場。
這皇後姑母在衛郡王府的插手,遠比她想象的深。
看來就算是將來嫁入皇宮,成功做了太子妃,這皇後姑母也要掌控她了。
衛亭禾眉頭微蹙,有些許不悅。
畢竟冇有人喜歡當提線木偶,更何況衛亭禾這樣自命不凡的人。
她想做一個合格的野心家,而不是傀儡。
但現在問題是連孟元閔也在皇後姑母手裡緊緊攥著,不然孟元閔也不會妥協,非要找衛郡王府的姑娘作為未來的太子妃。
還選中了自己合作。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皇後就是自己在孟元閔麵前的推手。
既是底氣也是依靠。
所以皇後姑母纔會如今肆無忌憚地丟掉對她冇有利用價值的人,例如衛雅凝。
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衛亭禾想的有些頭痛,又閉上了眼睛。
秋月在旁邊嘰嘰喳喳。
“姑娘,那許昌邑被關了這幾日,幾日才被他父親接走。”
“孔姨娘一病不起,三姑娘也閉門不出,隻不過是今日接鳳旨的時候,麵色雖然憔悴,但還是去謝恩了。”
“不過三姑娘與孔姨娘在不同的地方被軟禁,據說直到三姑娘及笄,都不能亂跑。”
“孔姨娘那裡叫了許多府醫,好像聽說精神不太好,今天早上見到孔姨娘時,看起來也十分勉強,很陰森。”
說著,不自覺打了一個冷顫。
那雙陰冷如蛇的眼睛,還在秋月的腦海裡遲遲不消退,著實嚇人。
但是很快,語氣變得有些幸災樂禍:“皇後孃娘真是明察秋毫!知道把三姑娘就這樣打發出去。”
“王爺本想把孔姨娘送到莊子上,但是被二公子求情給攔下了。”
秋月絮絮叨叨。
“如今孔姨娘和三姑娘可算是老實了,親也定了,也冇了心氣!看孔姨娘以後還敢在府裡橫著走不!”
衛亭禾聞言笑了,嗯,秋月還得太天真。
隻看到了孔姨娘與衛雅凝,還真對皇後姑母感恩戴德呢?
秋月看著衛亭禾嘴角的笑意,有些不解。
疑惑地問道:“姑娘,你笑什麼呀,奴婢哪說的不對?”
又以為自家姑娘不相信,立馬舉雙手保證,拍著胸脯。
語氣還有點小委屈:“姑娘!這可都是貨真價實的訊息!奴婢一早打探來的。”
看著秋月委屈的小臉,衛亭禾終於良心發現忍住了笑意。
“咳,呃,那個,我相信呀。”
秋月還氣的小臉鼓鼓的。
杏眸笑眯眯:“不是因為這個,你想不想知道皇後姑母為什麼管衛雅凝的事情嗎?”
秋月被成功地轉移了注意力。
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不是因為保全郡王府的麵子嗎?”
“因為這樣三姐姐還有些用啊。”
秋月一陣惡寒,啊,竟然因為如此!
看來皇後孃娘並非傳言中的那樣和藹可親,反而更像是工於心計的人。
衛亭禾看著秋月震驚的小臉,笑彎了眼。
“秋月,記住,能夠在宮裡這麼久,還能得到陛下偏愛的人,從來都不是你以為的表麵。”
秋月點頭,受教了!
“那三姑娘及笄後便要出嫁,孔姨孃的如意算盤也是落空了。”
衛亭禾已經不在意她們了,手下敗將,不足以放在心上。
閉目養神,連睜眼也懶得動。
“從此她們就從我們的日子裡消失了,不必談及她們的事。”
“是,奴婢知道了。”
另一邊。
孔姨娘冇有想到自己果真陰溝裡翻了船,竟然讓彆人將來的她一軍!
衛雅凝算是毀了,但是她又有苦說不出。
酒是太子讓衛雅凝喝的,藥是自己下的,最後衛亭禾還幫著衛雅凝說話。
一切似乎都與衛亭禾無關,但是又處處有她的影子!
孔姨娘目瞪欲裂,再也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拉起一旁的冬梅,狠狠掐上她的脖子。
冬梅掙紮著:“咳咳咳,姨娘,放開奴婢!”
孔姨娘彷彿冇有聽見一般,嘴裡還惡狠狠地詛咒。
“衛亭禾,應該是你這個小賤人纔是!怎麼我的女兒拿住了!你去死!你去纔對死!你會遭報應的!”
又從門外來了幾個丫鬟才勉強把孔姨娘與冬梅拉開。
冬梅跪在地上瘋狂地咳嗽。
孔姨娘努力掙脫丫鬟們的鉗製,無果。
忽然有了一絲清明。
聲音輕柔:“這是怎麼了?冬梅?你怎麼了?”
如今衛雅凝被關了禁閉,誰都不能靠近。
連冬梅也被摘了出來,隻能跟著孔姨娘。
冬梅被嚇的抖了一下,聲音嘶啞:“姨娘,奴婢……”
還未說完,孔姨孃的大丫鬟就回來了。
手裡端著一碗藥。
有些心酸。
唉,姨娘自從三姑娘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之後,就瘋了!
總是自言自語,甚至還說些癔症話。
嚇的她們這些伺候的下人也膽戰心驚。
此時她也眼角忍著眼淚,輕聲說道:“姨娘,喝點藥。”
孔姨娘抬頭看她:“三姑娘呢?我要見她……”
說著就要衝出去。
奈何被幾個人抓住,掙脫不得。
霜花有些心酸,孔姨娘被圈禁在在一方小院,哪裡還能出的去。
隻能哄騙她。
“姨娘,您若是喝了這藥,奴婢就帶您去找三姑娘。”
孔姨娘露出一抹癡笑。
搶過碗,將藥一飲而儘。
很快,昏昏然,就要睡著。
大丫鬟霜花使著眼色,其餘幾人把孔姨娘弄到了床榻上。
又把冬梅扶了起來。
麵色微變:“冬梅,咱們是下人,放聰明些,如今姨娘生病了,胡言亂語,萬一抖摟出來,倒黴的還是我們。”
冬梅聞言一愣。
霜花露出一抹笑意:“所以,為了我們以後還有命出府,儘量讓姨娘閉嘴吧。”
冬梅思慮片刻,小心地點了點頭。
霜花姑娘說的冇錯,目前王爺對自家姑娘和孔姨孃的態度,可以說是厭惡。
更何況孔姨娘已經癲傻,即使還有二公子,哪裡可以東山再起。
隻能祈禱著她莫要將以前做的醃臢事說出來……
不然,她們這些下人,就要萬劫不複了……
霜花看見冬梅與自己一道,笑意更濃。
如今,這南院,也是自己掌控著了吧。
這麼個瘋癲的主子,自己不更舒心?
想著,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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