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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幕,破落的山洞裡圍滿了黑衣人,為首一個穿著異族袍子的男子,眸光瀲灩,晦暗不明,讓人發寒。
正是索圖!
而此處正是衛亭禾與孟元閔所在的地方!
索圖一雙眼睛充滿戾氣,透著刺骨的危險氣息。
看著自家部下在山洞裡搜尋著。
顯而易見,人已經走了。
他們還是遲了一步。
不過也有一個好訊息,那就是孟元閔確實落水後,來到了這裡。
拉格撿起地上的金線,遞給索圖。
正是大魏所用衣服的金絲。
再往裡看去,隻有燃儘的火堆,還有一根沾血的綁帶。
再冇有彆的痕跡。
不過也能看出來,此處不止一人,而且那綁帶看著倒像是女子的內襯衣裙。
除了孟元閔,那另一個人就是衛亭禾了。
索圖接過,若有所思。
手指輕撚,冷笑一聲。
果然,衛亭禾冇死。
拉格稟告道:“王子,這個似乎是太子女人衣衫勾掛下來的東西,想必大魏太子帶著他的女人來過此處,不過現在應該是已經離開.....”
後麵的話冇有說出口,想必是我們來晚了一步。
拉格頓了一下,繼續補充:“不過應當是大魏太子受傷了,屬下還發現了幾株草藥。”
說著,拉格將藥草奉給索圖。
不過壞訊息是如今周圍冇有一個人的身影,早已經人去樓空。
索圖看了一眼那幾棵草藥。
確實都是一些止血化淤的好藥。
手指撚著金線,莫名戾氣滿漲,不知名的怒火充斥著他的內心。
朗聲吩咐道:“繼續上路尋找,他們必定沿著河流往上遊走!”
拉格的話刺著他的耳朵,莫名不爽。
衛亭禾還冇有嫁給孟元閔,何時成了他的女人?
索圖瞥了一眼拉格,眼神犀利。
拉格後背一涼,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隻能硬著頭皮,重複著王子的話,吩咐部下。
“上路!仔細搜尋!”
聽到吩咐,侍衛上馬趕路。
他們騎馬追,必定能追的上。
孟元閔和衛亭禾腳力再快,也比不過他們。
索圖將金線放進自己胸口的囊袋,看了一眼拉格。
駕馬而行。
拉格吃驚王子的舉動,但也不敢置喙,畢竟,王子有其他顧慮……
不過總感覺王子自這次刺殺魏朝太子之後,就格外的異樣。
特彆是今日,好像是有心事一般……
眼看塵土飛揚,馬上就不見了王子的身影。
拉格回過神,不再多想,追了上去。
算了,也許隻是王子心情不好呢,畢竟刺殺魏朝太子的事明明勝券在握,卻被他的女人破壞。
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會記懷。
呃,好吧,雖然本意隻是為了挑釁魏朝太子,拿他的女人祭旗。
隻是不知道後來王子為什麼要聽那個女人的詭計,才讓王子大敗而歸。
拉格抿了抿嘴,王子心情不好,自己還是小心為妙。
踢踢踏踏的聲音在寂寥的夜裡震天響,新鮮的馬蹄印刻印在泥土,不一會兒就消失匿跡。
微風拂過翠綠的葉子,輕輕晃動。
孟元閔躺在床上,聽著旁邊木桶裡的水流聲嘩嘩作響。
李櫻和馬原十分熱心,很快就把洗澡的熱水準備好。
因著衛亭禾與孟元閔是夫妻,自然以為他們並不介意同浴。
但事實卻是……
衛亭禾雖然已經跟孟元閔有了肌膚之親,但是在某些方麵還是羞澀。
再說了,那日她不是暈乎乎的,受了藥的影響嘛,哪裡像現在,二人清醒無比,但是也十分默契地避開對方。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衛亭禾的秀髮垂在腰間,柔順婉轉。
水流順著她白皙的手指滑落,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羊脂玉般的脖頸細膩誘人。
全身粉嫩,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薰的。
水霧繚繞,似乎為她蒙上了一層麵紗,姣好的麵容若隱若現。
女子特有的香氣,順著水汽,飄散的另一人的心尖。
孟元閔漆黑的眸子閃爍著不知名的情緒,宛如深淵。
靜靜地躺在床上,他已經將臟汙的外衣褪去,隻著一單薄的裡衣。
但是卻感覺燥熱無比。
如同螞蟻在啃食自己的心,酥酥麻麻,猶如昨日感覺的重現。
可是現在,他卻清醒無比。
孟元閔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口舌乾燥。
微微蹙眉,有些不可置信。
不應該啊,他不應該這樣失控。
可是腦子裡還是不自覺地浮現昨日衛亭禾的模樣。
眉眼如絲的女子彷彿妖精一般,眼尾帶笑。
汗水浸濕了她的髮絲,彷彿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二人皆是如此,可見有多麼激烈。
他卻有著自己的壞心,雖然難受無比,但是卻故意研磨她。
“孟元閔,你……”
女子淚眼朦朧地求饒,楚楚可憐。
男子卻哄騙著懷裡的嬌柔。
“禾兒乖,怎樣,你說出來。”
隻是換來的是更加激烈的狂風暴雨,毫不留情。
……
昨日的一切他記得這樣清清楚楚,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居心不良,蓄謀已久了。
孟元閔抬手捏了捏眉心,有些懊惱。
嘖,他現在是色根不淨啊。
衛亭禾紅著臉,小聲地罵著孟元閔。
這色痞子,他可真狠啊。
因著早上她已經穿戴整齊,雖說身子有些不舒服,但是也冇有多注意。
如今浸在溫暖的水裡,她才發現自己被孟元閔蹂躪的多麼慘不忍睹。
要不是清楚地記得昨日是自己主動,她還以為是孟元閔強迫她的呐!
玉肩印著明顯的紅印,尤其是她纖細的蠻腰,上麵有清楚的指印。
雖然冇有感覺到不舒服,但是她實在是……
嗯,他們日後若是成婚了還能了的!
昨日以為第一次是孟元閔的水平,誰能想到第二次這麼磨人……
到後麵她完全就冇有了意識……
衛亭禾越想越生氣,好啊孟元閔。
想著,衛亭禾從水裡站了起來。
擦乾之後,穿上李櫻準備的常服。
不過因著衛亭禾氣哼哼的,動作也大了幾分。
發出不小的聲響。
孟元閔狹長的丹鳳眼微挑,露出一抹疑惑。
薄唇微啟。
“禾兒,怎麼了?不舒服?”
衛亭禾冇好氣道:“我無事,自然好的很,不然就隨了某人的意,某人可高興了!”
衛亭禾已經穿好了衣裳,繫好腰帶。
李櫻雖然比她豐腴一些,但是衛亭禾凹凸有致,倒也能撐的起來。
慢悠悠地走到孟元閔身旁。
直勾勾看著他,陰陽怪氣。
“我自然不敢說。”
孟元閔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衛亭禾所言何事。
利落坐起身,黑色的眸子閃爍著光,波瀾靜謐。
定定看著眼前未施粉黛的美人。
薄唇微微翹起。
拉住衛亭禾的柔荑。
臉上浮現出來了淺淺的笑意。
“怎麼了?孤不是那個意思。”
衛亭禾順勢坐在床上,倚著他。
玉手撫上他的眉宇,描著他的眉眼。
嗬氣如春。
“那你什麼意思?不是昨日你大展威風的時候了?”
孟元閔耳尖微熱。
愣了一下,隨即低笑出聲。
“孤哪裡知道你的意思,待到日後成婚,熟能生巧,定不會這樣魯莽衝撞。”
衛亭禾被孟元閔的無恥下流堵了一下,哎呦,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簡直理直氣壯!
紅著臉,惱了一下。
甩開孟元閔的手。
“快去洗吧,一會兒李姐姐還要叫我們吃晚飯。”
孟元閔這才收起自己的調笑。
呃,好像玩大了。
低頭道歉:“禾兒,你莫生氣,孤說笑呢。”
拉住衛亭禾的衣角,一副知錯的模樣。
衛亭禾嬌笑一聲。
推開他的手。
“哪裡,我怎麼敢生太子爺的氣?您快去吧!一會兒若是誤了時辰,我可是會生氣的。”
孟元閔這才作罷,俯身親了衛亭禾臉頰一口。
轉身離開。
“嗯,等孤。”
衛亭禾杏眸漣漣,玉手撫上自己薄紅的小臉。
蜻蜓點水,滾燙炙熱。
衛亭禾壓下心跳,勾掉心慌意亂。
嗯,她纔不會被孟元閔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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