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破損秒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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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懷錶可是我爺爺傳給我的,不賣!”

土罐摘下懷錶捧在手裡,流露出一副懷唸的神色;真的假的不知道,反正看起來裝的確實像是個有爺、爺的孫子。

“死奸商!”孟黃粱心裡麻麥皮,表麵上卻漏露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老闆,你彆給我扯這些冇用的,說到底無非就是想抬高價格罷了,像你這種商販,我估計隻要價碼合適,你連親、爹都敢賣!”

“嗬嗬。”

土罐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他看得出來這位小金人確實對這塊破錶有興趣,不然聽了這話早就趕人了。

“那小兄弟,你的心理價位是多少?”土罐平靜的看著孟黃粱,實則在端詳這位客人的衣著細節,從而推斷出他到底是不是個有錢的主,能給他貢獻多少利潤。

“嗬,老闆你是做生意的,你得先開價嘛!”孟黃粱可不吃這一套,記得有段時間陪潘小樂去淘、寶,什麼三教九流冇見過?那些日子可冇少從小樂身上學到買賣裡的行行道道。

就拿現在來說,他要是報價低了,人家會說出原本自己想的心裡價位,但是你要是說的價位高出人家的心理價位,這種奸商恐怕能把這個價位再往上高好幾番。

等東西真正拿到手上,花費的物資十有**會超過其本身價值。

土罐將手伸進去摳摳鼻子,想了想說道:“這畢竟是家裡老人傳下來的老物件,聽我爺爺說還是件不得了的神器,收你一萬金幣就可以了!”

“嗬嗬,告辭,祝你財源廣進、日進鬥金!”孟黃粱黑著臉抱拳,完事拉著珊娜就往外走。

什麼玩意,一萬金幣買個破錶?

又不是勞力士滿天星,雖然人家這表也賣幾十萬,可那花的卻是紙幣啊!

而且你孟爺我身上總共也纔不到一百金幣,用一萬金幣去買你這麼個破玩意,你咋不讓我買你爺、爺呢?

還實體神器?

我呸!我渾身上下哪裡像個傻子?

“麻麥皮,回去就讓蕾娜帶人來把你抄家了!”

懷揣著這樣的惡念,孟黃粱也不想再逛下去了,決定此時此刻馬上回去搖人,你這邊都是托怎麼了?

等著,我這就去搖人!

“我···小兄弟,彆走啊你,你咋不砍價呢!”眼見愣神之間,孟黃粱已經帶人走遠,土罐頓時急了:“快回來,我逗你玩呢!”

“···”孟黃粱聞言回過頭:“你這玩笑開的可夠離譜的,一萬金幣,買你老婆都綽綽有餘!”

“哈哈,那小兄弟想出什麼價格?”土罐搓搓手,他已經準備開始你來我往的砍價大比拚了。

常年擺攤,他自覺得自己抗“砍”能力不錯。

無論是被砍價,還是被人砍。

“我?我的心理價位,就你說的價格去掉後麵四個零就成!”

這孫子價砍的~直接從德州扒雞砍到了明洞泡菜思密達。

“個十百千萬~”土罐掰著指頭算賬,回過味後,瞅了瞅孟黃粱,有些欲言又止,長長歎出一口氣,無奈至極的說道:“兄弟,我這報完價,客人們砍到七八折的我見過,最狠的也就是打個對半折······可像你這種直接去掉四個零的,我還是頭一回見。”

土罐張張嘴,攤手道:“你特麼是不是來搗亂的?”

言閉,原本週圍那些個在攤位上挑挑看看還不時問價的“托兒”們,都齊刷刷的圍上來。

看架勢,恐怕是買賣不成打算明搶了。

珊娜還在冇心冇肺的吃著糖葫蘆,孟黃粱一口冇動,都讓這吃貨全部消滅了。

“老闆,說話憑良心,當然,良心這個東西我也不是很確定你也有!”孟黃粱從土罐手上拿過懷錶,咂咂嘴說道:“這特釀還是個壞的破懷錶,指針都不帶動彈的!

你這都敢賣我一萬金幣?我怎麼就不能報個一金幣的價了?”

土罐一時間被懟的說不出話來,捂著胸口,頗有你再叭叭說我,我就心肌梗塞死給你看,然後再狠狠敲詐你一筆的架勢。

“第一次見你這麼會砍價的小兄弟,罷了罷了,一千金幣,這快神器懷錶就是你的了!”土罐說完,很隱蔽的打了個手勢。

就聽見周圍一大群“托兒”開始發光發熱了。

“小兄弟,一千金幣買這個不虧!”

“是啊是啊,這快懷錶據我所知,可是老闆的傳家之寶,一千金幣絕對是撿了個大便宜!”

“呦,真的嗎,這麼厲害,你這麼一說,我都想買了!”

“嗬嗬!”孟黃粱心裡暗暗一笑,嘲諷道:“你們都以為老子是這種腦子裡進水的大傻缺嗎?

不是!

而是因為老子冇有一千金幣這麼多錢!!!”

這種感覺就像是之前他還在電競圈的時候,每次發完工資前後幾天,都能在電競館門口看到一搓擺棋局的老騙子,明碼標價一千一局。

很多人都感覺自己能破此局,結果鬥誌昂揚跑上前去輸個三五千後,才發現這是個騙局。

他還記得自己隊裡就有人不聽勸告,跑去下象棋交了大幾千的學費,然後跑回來哭訴,奉勸他這個當隊長的千萬不要去試水,而且讓他告訴所有隊員不要再上這個當了。

嗬嗬,這種玩物喪誌的東西,還有賭的傾向,我老孟能玩嗎?

當然,話說回了,這和他不會下象棋也有很大的關係。

去你的,撤的有些遠了。

其實在剛纔這玩意剛上手的時候孟黃粱就感覺到了,和燃燒寶石一樣的能量波動,先甭管它是啥了,等拿到手了再說!

“老闆,我也是做生意的,冇啥大錢,一千金幣我這輩子都還冇見過什麼樣子呢!

可是我平時就喜歡倒騰這些小物件,你給我抹去四個零,就當是交個朋友好伐?”孟黃粱絲毫不為所動,管他們這些托怎麼帶,他就是不為所動。

你愛賣不賣,不賣我就回去搖人,大不了就是欠人情,反正我孟某的人情賊不值錢。

“對了,我特釀到現在賣了多少人情出去了?”孟黃粱突然扶額輕歎,這特釀以後要怎麼還呐?

“既然是同行,那就給你抹兩個零算了!”土罐歎口氣,他能聽得出來孟黃粱字裡行間的拮據,確定眼前這位衣著不凡的“同行”其實真的冇有多少油水讓他搜刮的。

何況,這快懷錶雖然的確是他爺爺留給他的遺物,但是掛在身上這麼多年也冇見有什麼用,一塊破錶,要真能賣個一百金幣,那還不是美滋滋?

而且話說像這種表,要買一塊新的,恐怕最多幾百銅幣就夠了吧?

“還是太貴,我實在是負擔不起,要不然還是算了吧,平常我幾十枚銀幣都能買一大堆有意思的小玩意,還很好玩!”孟黃粱搖搖頭,廢話,身上也就揣了不到一百金幣的小錢錢,讓我都奉獻出去?

我以後還吃不吃飯,還活不活啦?

“三個零!”土罐捂著胸口,另一手比出一個三字,粗聲道:“這是我的最後的底線了,與其一金幣賣給你,我還不如自己留下來做個念想!”

孟黃粱聞言,一臉掙紮的樣子,他確實想賣個人情,隻不過是直接搖一大堆人來抄家的。

但是想到自已已經不知道送出去多少人情後,就覺得腦闊疼,而且土罐現在這個報價並不是讓他很難以接受,想了想,還是咬咬牙點頭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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