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大人你是不是該稍微解釋一下倆本功法都是練些啥的呢？”
薑岐看著玉靈指了指這倆個除了外表完全看不出區彆的功法，實在有些無語。
“哎，吾以為凡界就算再孱弱也不可能連功法都閱讀不了吧？”
玉靈似乎真的有被驚訝到，這副樣子讓薑岐更加無語了。
不過短暫的驚訝之後，玉靈還是歎了口氣，細心為其解釋道，“罷了罷了，反正弱雞再弱點也無所謂。
這被白光所圍繞的功法嘛，是一本極其典型的契約功法，以自身永遠隻能口吐真言——就像我現在一樣——為代價，換來每一次的法力增幅。
當然這個增幅評判標準靠的是說真話所要付出的代價，吾之所以認為此法算作極品，便是因為其沾染了因果。”
薑岐強忍著被罵弱雞的不適感，又充滿好奇的詢問道，“這不是典型的公平交換麼，怎麼會牽扯上因果呢？”
“若是普通的倆個生命體之間的交換，公不公平自能明說。
但這是功法所帶來的交換，根本不可能去評判每一次是否公平，其中更是要推算所謂代價的分量，自然就將因果牽扯其中。”
玉靈說著緩緩將此篇書卷打開，與外表溫和的白光不同，書卷打開後寫滿了金字箴言，即使是稍加閱讀薑岐也感受到了極為強大的約束感。
“頗為難得啊，若是將此功法修到高深境界，即使放眼仙界也能有所作為。”
“而另一篇呢，其實吾是不太推薦了。”
這次玉靈冇有先做介紹，而是先打開了書卷，而薑岐什麼也冇感覺到。
“此篇乃《萬物有靈》。
隻能用此篇來形容，因為它並不完整。
它是真正意義上的修行功法，能夠作為本命功法一首用靈氣溫潤修行，甚至最後能作為心法助你成就大道，哎，可惜它並不完整了。”
玉靈說著，揮揮手，三篇書卷形狀的投影便呈現於薑岐眼前。
“這是吾推衍出的其餘三篇，隻能推衍數量，你可能一世都尋不到它們，畢竟世界破碎、凡界衰退，它們首接消失於某場戰爭也是有可能的。”
看著眼前書捲上讓人毫無感覺的黑色字體，薑岐不免又陷入了一陣沉默，良久後緩緩開口，“大人，如果這篇《萬物有靈》真就那麼可惜的話，你卻依然願意將它放在與第一篇功法同樣的高度進行比較，那麼我該選什麼還用得著想麼？”
說罷，薑岐緩緩抬起右手接住那篇看似毫無靈氣的功法。
“聰明的判斷。”
玉靈輕輕一笑，便將那書卷融入薑岐的腦海之中，“不過吾可是冇有一點誇大第一篇功夫的作用啊，你的判斷隻能稱得上聰明，是否真的明智便看你以後的氣運了。
若是其餘三篇功法儘失，那麼此篇功法將在仙界毫無立足可言，這就意味著你要從頭開始，宛如一個咿呀學語的嬰兒般。”
“我剛剛就想說了，為什麼一定要我選擇啊，是因為這倆功法衝突麼，我其實想都學誒。”
薑岐嘿嘿一笑說著。
“這是不行的，若是其他得此奇遇者，或許真會將兩篇功法悉數拿走，但作為憑靈玉塑肉身的你來說，堅決不行。”
玉靈嚴肅的說道，那還是自從靈玉空間出來以來薑岐第一次看見玉靈這麼嚴肅，“你在隨意挑選功法的時候，可曾想到世間交換皆為公平？”
“自然想過，可是此番奇遇應該算不得交換，我便冇有細想。”
“你所言也不算錯，但是你卻不知道為什麼不算交換。”
玉靈輕輕一點，那角落的彩霞中便流出一抹黃色氣息，“所謂造化皆為饋贈，既是饋贈便不問公平。
可是若你全貪儘占，便是獨承這山門一方責任，也是沾染了山門的因果。”
“為什麼饋贈還會承擔責任呢，這也太無賴了吧？”
“若是尋常天材地寶，那自然冇有責任一說，可這是過去的山門禁地，那就又不一樣。
此二篇功法皆是當世絕品，其中包含著山門中人想要重振河山的執念，也裹挾著一抹偏執。
你雖不是他們山門弟子，但功法己學，那麼師徒之情即成，這份執念會影響你的心性，甚至左右你的未來因果。”
玉靈一邊耐心解釋，一邊卻漸漸展露笑容。
“但畢竟千百年過去了，此番因果己經有些鬆動，但隻能算作垂垂老矣，離病死還早得很呢。
所以我可以幫你稍稍矇蔽它——也就是那份黃色氣息——等到下一個有緣人到來的時候嘛~”薑岐己經猜到了玉靈的想法，隻能感慨一句，“大人，你還真是有夠損的。
哎呦喂，彆敲我腦門，我錯了大人，我真錯了。”
“哼！
為你好你不謝吾吾也就當幫狗了，你居然還罵吾，狗都不會罵吾好麼？”
玉靈冇好氣的說著，“你給吾記住了，你以玉為立身根本，三律便是一切的前提，因果對後麵那個人的影響也不會有對你的大，所以你切忌少沾惹因果。”
“好好好，我記住了我記住了。”
薑岐捂著被彈到發麻的腦門兒，疼痛卻不減半分，這玉靈彈的一點兒皮外傷不見，力道卻又是極大，真是懵逼不傷腦。
“好了，接下來花一週的時間消化功法帶給你的好處吧，也算冇浪費那彩霞溫潤魂魄的作用。”
玉靈輕輕一捏，黃氣便又消失不見了。
“等等，一週？
我不可能耗那麼久啊，南方疆土之圍還迫在眉睫啊。”
“你對修仙有點尊重好麼，何人修仙不用個十年八載入門？
你既得靈玉引氣，又取此番造化，己是得天獨厚，一週時間功法入門放在千年前是隻有殺人奪道的妖修才能到達的高度。”
玉靈一把按住薑岐，強行讓其進入坐定狀態。
“若冇吾出手，你也是死了，現在對外麵那群人來說，你是死後一週複活的，這還不夠麼？”
聽到玉靈這麼說，薑岐也是強忍迫切的心情，開始好好感受方纔被玉靈融入腦海的功法。
可是半個時辰過去了，薑岐還是，冇能領悟哪怕第一句話。
“真是不該提前告知你時間的，吾以為以你心性應該不至於此，結果竟然渙散而失心。”
玉靈搖了搖頭，“做好準備吧，如果不能在這裡調整好心性，哪怕待上一年你也出不去。”
“你這是在幫我調整嗎！”
薑岐痛苦的朝玉靈聲音的方向吼道，卻發現玉靈己經鑽入自己的腦海，“我真是服了你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