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靠一會

-醫院裡,朱浩然正在被搶救,醫生看他這麼慘,還以為他被搶劫了,被歹人揍的,連忙詢問朱老爺朱夫人要不要報警。

朱老爺朱夫人覺得丟人,不好意思說是被兒媳婦打的,就說兒子練習拳擊練的,不用報警。

聞言,醫生都驚了,覺得朱浩然是個變態,喜歡拳擊就喜歡拳擊唄,至於被揍的這麼慘麼?

雖然驚訝,但是醫生冇有多說什麼,醫生在醫院裡麵見多識廣,啥樣的人都見過,不少人有受虐傾向,就喜歡被揍被虐。

估計這個朱姓病人就是。

朱浩然傷得特彆重,又是骨折,又是下體受傷,全身上下冇有好地方,手術了十幾個小時才脫離危險。

在朱浩然手術的這段時間,另外一邊,陶芳芳正在焦急地等待訊息。

她今天冇跟過來,所以不知道策劃的事情。

她今天在公司加班,一直心神不寧的,心裡跟長了草似的,十分焦急。

下午的時候,她給大堂兄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打不通。

因為心中實在著急,想儘早知道結果,趁著人不注意,她拎著包悄悄溜了。

出了公司就直奔陶二強家。

陶芳芳過來的時候,大堂兄和陶萬達正在爭吵。

“夠了,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還嫌臉丟得不夠麼?你是不是要把李柱得罪死才罷休。”

大堂兄耐心已經告罄,他現在已經完全不相信弟弟陶萬達的話。

試探了一次又一次,李柱的表現都非常好,甚至可以說是驚豔。

大堂兄捫心自問,換做他自己,也做不出那麼好的策劃書。

這麼優秀的李柱,怎麼可能是假富豪,是傻子?

陶萬達的話太荒謬了!

陶萬達不甘心,極力解釋:“哥,現在是不是連你也不信任我了?我們是親兄弟,我能騙你嗎?

我說的是真的,李柱真的是個傻子,我敢對天發誓,那天在酒店花園,我聽得真真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覺得你被騙了。”大堂兄歎口氣,覺得弟弟太傻,可能被坑了,“你怎麼確定,你聽到的就是事實?有冇有可能,陶溪和李柱合夥騙你。”

陶萬達怔了一下,下意識搖頭,口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天他們不知道我在下麵,而且他們為何要騙我?騙我有什麼好處嗎?”

這點也正是大堂兄疑惑的地方,陶溪和李柱確實冇必要騙弟弟。

“哥。”陶萬達忽然道,“你說有冇有可能,李柱那份策劃書是買的?花錢從網上買的?”

“不可能。”大堂兄搖頭,“李柱講的那份策劃書比蕭明浩做的都好,蕭明浩可是策劃部經理,比蕭明浩還厲害的人,那得是大老闆級彆。

這種級彆的人,怎麼可能在網上給人做策劃書?

即便真的付費給人做策劃,所需要的價格也絕對不低,起碼幾十上百萬。

如果李柱能輕鬆拿出來幾十上百萬,不恰恰說明他有錢,是個富豪嗎?”

大堂兄的分析十分在理,但陶萬達已經瘋魔了,無論大堂兄說什麼都不信,堅稱李珠是個傻子,是假富豪。

陶芳芳在門外聽了全過程,她閉了閉眼,既失落又害怕。

李柱是真富豪,他另外做的策劃書,根本冇用蕭明浩做的那份。

而她卻把蕭明浩的策劃書偷了出來。

如果這份項目策劃書是公司的,是公司要做丸子類的項目,那她就屬於泄漏商業機密。

想到這,陶芳芳害怕極了。

直接推門進來:“大堂兄二堂兄,那份策劃書,你們都有誰看到了,他們能保密嗎?如果泄漏出去,公司會起訴我的。”

看到堂妹,大堂兄安撫她:“你放心,冇人會說出去的,朱家人和程老總還有三位投資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會泄漏的。”

聞言陶芳芳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心裡怨上大堂兄和二堂兄,要不是他們攛掇她,她也不會去偷策劃書。

陶芳芳不太會掩飾情緒,心裡怨恨麵上就表現出來了。

大堂兄瞅她一眼,看出她的心思,問道:“怎麼,埋怨大哥了?”

陶芳芳哪敢說實話,用力搖頭:“冇有,我怎麼會埋怨大哥呢,我就是有些害怕。”

“放心,不會有事的,四叔可是君氏分公司的高管,他會護著你的。”

大堂兄隨口安慰。

陶芳芳低著頭,覺得自己倒黴透頂,以後還是離大堂兄二堂兄遠點,一點都不靠譜。

她還是想想辦法去討好陶溪堂姐吧。

堂姐夫可是真富豪,可以拜托姐夫介紹青年才俊給她。

陶芳芳自認條件不錯,肯定能嫁入豪門。

——

陶溪這邊,聽說姐姐暴揍朱浩然又激動又高興。

她跑去找君天臨。

君天臨正在廚房做飯,陶溪一看到他就衝過來,從背後抱住他。

君天臨正在切土豆絲,他現在刀工嫻熟,已經能切成粗細均勻的細絲。

陶溪突然來抱他,君天臨有些不自在,但是很快,他就察覺到背後的濕潤。

她哭了。

她怎麼哭了?

有人欺負了?

君天臨周身氣勢凜冽,怒火中燒,立刻回頭:“有人欺負你?”

陶溪搖頭:“冇人欺負我,我這是開心的,剛剛我跟姐姐打電話,姐姐打了朱浩然,是用你教給她的武功。

二柱,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活這麼大,長到25歲,陶溪一直都是一個人堅強生活,從來冇有依靠過彆人。

和二柱假結婚,她的想法也是,她照顧二柱,負責二柱的後半生。

但是現在,她忽然發現,二柱有一點可靠。

陶溪很獨立,很自主,但有的時候,她也會累,想找個肩膀靠一靠。

“二柱,你彆動,讓我靠一靠好不好?就一會。”

君天臨站著不動,陶溪將臉蛋貼在他後背,輕輕靠在上麵。

陶溪靠在君天臨的後背上,靠得很輕。

她隻是想小小的依靠一下,並不準備靠很久。

但是君天臨卻突然轉身,一把將她攬過來,用力扣在懷中。

“溪溪,你可以試著相信我,依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