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邪龍百年戰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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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魯克林的碼頭上岸,卡佳回頭望著周青峰駕駛小遊艇離去。她對自己的形象做了些處理,向碼頭的路人求助打了個電話後,紐約的fbi幾分鐘後就派人來接。

卡佳向聯邦探員講述自己在機場遭遇誘騙後被劫持到汽車旅館經曆,以及被維克多.周用死亡逼迫,不得不藉助自己人脈獲取郭強行蹤的事實。

至於最後,則是維克多.周完成在‘黃金海岸’的滅口行動後,在遊艇上獸性大發,意圖實施強姦。

卡佳忍辱負重,假意應允後趁凶犯最得意之際給與痛擊,隨後跳水逃脫,最終泅渡上岸,終於逃離魔爪。

在fbi的審訊室內,一貫優雅性感的rt女記者此刻花容慘淡,濕漉漉的頭髮一縷縷耷拉,披著一條薄毯,用狼狽的語氣陳述自己遭受的苦難。

在單向透明的玻璃窗後,g局的哈登副局長和一票fbi的大人物站在一起,冷峻的盯著坐在鐵椅子上的卡佳,聽她訴說的每一句話。

“我是在前不久的政經會談上認識維克多的,他當時的身份是中方學者,冇誰想到他竟然會是個屠夫。”

“我為國家民主基金會工作,rt記者是我的掩飾身份。我對維克多很感興趣,還邀請他加入一場沙龍討論。”

“我當時肩負一項任務,就是和郭效的親信接觸,拿到一台特殊的‘筆記本’電腦。”

“我認為維克多也是為同樣的任務而來,他要做的是鋤奸和回收那台電腦。很顯然,他成功了。”

“之後的曼哈頓酒店爆炸案就是明證,‘黃金海岸’的滅門案隻是延續。”

“維克多派一名叫蘇菲的法國女人在機場找到我,用所謂的爆炸案內情引起我的注意,我當時就決定充當誘餌,並立刻向機場人員報信。”

“隨後我被維克多挾持到一家汽車旅館,他試圖在旅館房間內就逼我合作,追查郭強的下落。幸好你們的人來的及時,可最終他還是帶著我逃走了。”

“之後維克多變得暴怒,威脅再不合作就要乾掉我。我不得不利用我的權限從紐約交通部門獲得郭強的車輛資訊。我真的很抱歉。”

卡佳在接受審訊時一會冷靜,一會悲慼,一會又強打精神。她說的都是實話,fbi的調查人員能對應上每一個細節。

單向玻璃後的哈登站在一群fbi的‘老白男’當中,臉皮緊繃,目光死死盯著接受質詢的卡佳。

連續遭受羞辱般的重創,紐約fbi自然暴跳如雷,也自然懷疑有人泄密。

“這婊子說的真好,坦然承認是她協助了罪犯,卻加了個‘遭受生命威脅’。這反而讓她受的懷疑程度大幅降低。”

哈登自認自己處在卡佳的位置做不到這女人的坦然自如。因為她隻漏掉一部分事實,就足以誤導調查方向。

在卡佳的手指等多個身體部位上還夾著好些電極,單向玻璃內的監控室,女人的呼吸,心跳,血壓,體溫等諸多體征要素被記錄在電腦上進行排查。

現場的各路高官都是經驗豐富的審訊老手,他們一邊觀察卡佳的神態和語句,也盯著測謊儀上顯示的監控圖像。

卡佳的心跳並不平穩,時不時會帶著悸動般的紊亂。可哈登盯了一會就便稍稍放心——這女人受過反審訊訓練,騙測謊儀就跟玩似的。

肢體言語和測謊結果並非冇有破綻,但這纔是正常現象。因為完全冇破綻才更像是事先編造的。

到最後,卡佳還故意提醒審訊的fbi探員,“我有種感覺,維克多在我們內部有線人,有內鬼在向他通風報信。這人職位或許還不低。”

聽到這句,哈登心頭大罵。雖然知道這是一種乾擾審訊,引發fbi內部懷疑的策略,卻還是恨不能咬死這個狡詐的女人。

fbi本身肩負反諜任務,專業清理內鬼。讓周青峰逍遙這麼久,fbi自然懷疑內部有人在出賣國家利益。

哈登清楚自己應該已經在某個黑本子上被記錄了名字。可他冇辦法像卡佳一般承認受脅迫,隻能當做啥事冇發生。

在談到‘內鬼’一詞時,卡佳還有意無意的瞟了眼審訊室的單向玻璃。雖然她看不到玻璃後的狀況,卻彷彿知道哈登等人正在盯著她。

哈登對這一眼更是極度不爽,非常不自在——大家都不是啥好人,憑什麼你坐在審訊室裡還如此自在。我在監控室裡卻像要上刑場似的。

一場質詢進行了大概兩小時,fbi得出的結論是‘卡佳在被劫持後及時提供追蹤資訊,麵對死亡威脅被迫與凶犯合作,逃離過程也較為可信’。

嘚……女人靠說真話暫時脫離嫌疑。

哈登不高興,決定為難卡佳一下。他抓著監控室的話筒,向在審訊的探員說了句:“問問這女人,她遭遇性侵的時候,有被插入嗎?”

這問題有些古怪,但審訊探員還是轉述了這個問題,還特意加重了一句,“這很重要。我們希望能提取到凶犯的dna。”

卡佳表麵委屈,心裡火冒三丈的暗罵:“問這種問題的人

擺明是在害我。肯定是哈登在搞鬼。”

可卡佳必須回答,“維克多,可能……,插入了吧。我當時拚命掙紮。”

“可你之前說你假意答應。”

“但我確實掙紮了幾下。”

“然後你就順從的被插入了?”

卡佳火了,衝著單向玻璃大聲罵道:“你們這些該死的男人,到底想問什麼?想聽聽我是怎麼被強暴的嗎?”

審訊探員還是一臉認真的問:“卡佳,冷靜點。這都是為了抓住凶犯。再問一次,維克多有冇有在你身體裡留下點什麼?”

“我不知道,也許他戴套了。”卡佳還是怒氣沖沖。

“強姦犯怎麼會戴套?他到底插入冇插入?一般來講,強姦犯都會造成受害者一定的**撕裂。我們隻是想提取一點……,除非你……”

**_you!

卡佳氣的隻能罵這句。

單向玻璃後的‘老白男’們反而發出一陣鬨笑,覺著哈登的問題很有趣,卡佳也是正常反應。

在旁邊的另一間審訊室,氣氛就冇那麼融洽了。

一個壯碩的男子被拷在鐵椅子上,憤怒的大罵道:“我確實叫馬可世,汽車旅館爆炸的那輛車確實是用我的證件租的。

可我並冇有犯案啊。要說多少遍,有人買走了我的駕照。至於是誰?你們fbi去查啊。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無辜的。

我在阿富汗服過役,我為美利堅留過血,我是這個國家的英雄,不能因為我有特殊檔案就遭受無端的懷疑。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要見總統,我要見特朗普總統。總統閣下能證明我的清白。”

審訊探員冷漠的發出嗤笑,“感謝上帝,特朗普已經不是總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