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75 古老的謊言終將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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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劇院大廳,一片詭異的陰影......

嘶啞狂亂的怪異低語纏繞在頭頂之上,不可名狀的古老身影懸浮於舞台之中。繡著黃印的條幅在詭秘的風下輕輕搖晃著,發出一陣陣令人難以言喻的沙沙沙聲。

有鑼響聲在大廳響徹著,它與這片詭異邪惡的黑色迷霧交織,共同沐浴在不可名狀的褐黃色光輝下。

在那陳舊破裂的舞台上,三米高的人形穿著飄漾著的襤褸長袍和兜帽,它的臉藏在翻湧的白色麵具之後。他的雙手雙腳隱蔽與那家襤褸的黃袍下,在流蕩向前時,周身的碎布隨陣風拍動。

這個怪人瘦骨嶙峋的身軀隱藏在層層襤褸破碎的黃袍下,雖然看起來瘦弱而笨拙,它的一舉一動卻是異常的靈活,帶著一種絕非凡物的優雅。

畢宿之間,黯秘之地

吾輩終將觸及。

神憎鬼厭,凡人退散

卡爾克薩

偉大哈斯塔君臨之境。

葉一凡知道這就黃衣之王,也就是舊日支配者哈斯塔。雖然它被古神囚禁於畢宿五的哈利湖水中,但是借劇團團長的身體,它成功將自己的精神轉生了。

身為太古者,麵對舊日支配者雖然不會受到精神影響,但葉一凡仍能感受到哈斯塔那強大的壓迫力,就如一隻渺小的螞蟻麵對一頭大象,僅僅是麵對它都會被壓的喘不過氣。

哈斯塔向前邁動了一步,冇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它的身軀都被一席襤褸的黃袍遮住,但是葉一凡知道它冇有腳,因為哈斯塔是不可名狀者,它的下半身是無數猶如章魚般的巨型觸手!

哈斯塔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灘腐朽的黑色粘液,就像章魚蠕動過留下的痕跡一樣。但那可不是什麼不明物質,而是哈利湖的湖水。

劇院的觀眾見到哈斯塔後也瘋狂的大叫起來。他們已經將自己代入劇本中的角色,知曉來自尼提的古老預言。在他們眼裡,哈斯塔就是列王之末,王者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敬畏生神,你就以會慈悲為懷。”

劇院觀眾整齊劃一的匍匐在過道兩側,他們的雙眼中似乎都浮現出黃印,但臉龐卻是冰冷的恐懼。

黃衣之王那張不可直視的臉盯向過道兩旁的觀眾,最終它開口說話了。那是一種深沉的聲音和命令的口吻:

“你們這些冇見識過所謂的掌權者,在這裡祈禱著一個行屍走肉般的未來。而此時你們卻安全舒服的躲在王室之內。”

黃衣之王說話時,背後舞台裡有三角鐵的聲音,規則恒和地作響。過道的觀眾聽完將頭怕的更低了,他們根本不敢看黃衣之王的臉,隻能更加賣力的顯現自己的虔誠。

而裘玄冥注視著舞台上那個不可名狀的身影,他的精神也在陷入灰暗。心思掀起沉沉漣漪,隨後是恐怖的波濤,如潮水般不斷衝擊著心神。

他感覺空氣都凝固了,一陣超乎想象的恐懼正席捲全身。裘玄冥似乎看到一顆黑星緩緩升起,其中的哈利湖水正閃爍著淩淩波光......

裘玄冥似乎發不出聲音呢,隻能長大嘴巴扭曲的盯著那個不可名狀的身影。葉一凡撇了它一眼,好心的說了句:“不要去看它的臉。”

葉一凡的聲音帶著某種特殊的韻律,直接穿破了迷霧傳遞到裘玄冥的心裡。聽到了這聲音,裘玄冥下意識將頭一滴,頓時他感覺好受了很多,雖然那股影響還在不斷衝擊著精神。

黃衣之王的興趣完全不在他,或者說暫時冇有興趣。它麵朝那群觀眾繼續說:“未來正在上演,我無法忍受你們的愚昧。永恒的死者會將侍奉我,你們的狂熱和信念又送你至何方?”

說完一道奇異的陰影在每個觀眾身上升起,隨著一陣哀嚎聲,他們也和裘玄冥的老父親一樣徹底消失了......

見到這一幕,裘玄冥有些驚恐的說道:“啊!你到底是什麼人?”

說著黃衣之王轉向裘玄冥這邊,頓時他感覺到一股猶如宇宙深淵的壓迫。

“人們看不到我,我是無形的,就像失落的卡爾克薩。襤褸的迷霧把我隱藏,而那些經過的人會變得盲目。”

銅鑼聲大響,黃衣之王接著說:“盲目,就是固執的盲目、自負的盲目、愚昧的盲目。”

聽到這些話,裘玄冥突然清醒了過來,他握緊拳頭惱怒的說:“你在說我盲目嗎?該死,明明是你殺死我的父親!”

扼製不住內心的憤怒,父親死亡的慘狀還曆曆在目。裘玄冥無法忍受之王殺死自己的父親後,還說自己盲目的事實。

對此,黃衣之王依舊平靜的說:“你追求、權利、金錢、力量。這和尼提的人一樣愚蠢!正是因為他們的愚蠢才使尼提毀滅,這也是你的盲目,因為你完全被力量迷失。”

“而你的父親也是一樣,哪怕是臨終前的一瞬間清醒,你和你從未顯現出哪怕一丁點意誌的痕跡,隻有被古怪奇特的驚惶和恐懼嚇倒之後的怠惰。”

聽到這些話,葉一凡不禁嘴角一抽。這個黃衣之王居然還有心思和裘玄冥講道理,雖然它說的頭頭是道,但這樣和人類廢話的舊日支配者也太有趣了一點。

不過葉一凡清楚,黃衣之王哈斯塔終究是舊日支配者,不管人們說出怎樣反駁它的話,最終它還是會貫穿自己的意誌。

而裘玄冥不這麼想,在被黃衣之王辱罵後他當即豎起鋼刺朝舞台衝了過去。而黃衣之王也隻是說了一句愚蠢後,開始調動自己的力量。

葉一凡看見黃衣之王身上的黃袍在擺動,那是它身體的一部分,所以這個異常也是它發出力量的前兆!

不知怎的葉一凡下意識擋在裘玄冥身前豎起左臂,黃衣之王的奇異力量儘數被葉一凡的左臂吸收。雖然冇有什麼事,但葉一凡仍能感覺一陣刺動,好像腐蝕更加嚴重了.....

接著葉一凡就轉身揪住裘玄冥的衣領說:“你個笨蛋,難道你又想因為自己的憤怒害死你自己嗎?即使你現在有強大的力量,但是你還沉溺於權利。黃衣之王說的冇錯,你這就是盲目!”

說完葉一凡將裘玄冥推到地上:“你要清楚,即使有力量也不能解決一切問題。而且像你這樣的人有了力量後隻會追尋更加強大的力量。力量是冇有儘頭的,你再這樣下去最終隻會迷失!”

裘玄冥聽著這些話愣住了,緊接著他看到葉一凡因為過於疼痛跪倒在地上。而裘玄冥也覺得自己過於衝動了,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黃衣之王的對手還敢衝上去,這完全不像自己。

但是葉一凡和黃衣之王說的對,力量是冇有儘頭的,追求力量的人最終會在力量中迷失。自己明明有高斯奧特曼的力量,曾經也是Neo-GUTS的一份子,為什麼還是不滿足呢......

黃衣之王冇有再對裘玄冥發動攻擊,而是看向葉一凡說:“你的愚蠢行為誤導你進入荒悖的境地。太古者,我向你許諾,隻要你不阻撓我登上王位,你仍可以存活。”

聽到這話葉一凡笑了笑,其實黃衣之王是忌憚自己身後的猶格索托斯。作為時間與空間之主,猶格索托斯有破開卡爾克薩的能力,也能完全撕毀黃衣之王的劇本。因為外神和舊日支配者之間的區彆是巨大的。

而黃衣之王不敢動葉一凡,正是它知曉召喚猶格索托斯的咒語!

“真實之人超越善惡,瞭解到物質既是欺騙。”葉一凡閉上了眼睛,等它再度睜開的時候,它的雙眼是朦朧一片。

“這裡不是尼提,也不是卡爾克薩,你該待的地方不是這裡!”

葉一凡咬了咬牙,它想要念動猶格索托斯的咒語,但下一秒它就發覺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我渴望見證新時代的開端,我們向你保證我們就是新的時代!作為超越真理的太古者,難道你對此一點興趣都冇有嗎?”黃衣之王的語氣充滿了疑惑。

葉一凡搖了搖頭,它想作為人類和大家一起活下去。那死者的時代和瘋狂的歡宴真的是一點興趣也冇有呢。

黃衣之王知道了葉一凡的心裡話,有些鄙夷的說:“你渴求人類的複興和存續,但我向你保證人類的帝國無法萬古長存,你將永遠見不到儘頭。”

“你的庇護換來的是人們的愚昧,這毫無意義。你的理性和信念帶給了你什麼?”

無法說話,但是葉一凡知道黃衣之王知道自己的想法,隨後它哼了一聲在心裡回答:“你的廢話真多。”

黃衣之王冇有任何的不悅,隻是一陣歎息說:“宇宙中存在令人不悅的真理真是一個令人不悅的真相。但我會屠戮真實,古老的謊言終將勝出!所有人在我王庭中都能實現他們的渴望,但是最後他們的的一切也不過毫無意義。”

“謊言即使真實,遙遠的歡宴即是真理,我既真實!”

說完這句話,黃衣之王的黃袍微微擺動。葉一凡能感覺它在發揮自己的力量,這裡正在這尼提王國重合,最終微光市都會變成劇本世界,也就是黃衣之王的卡爾克薩!

無法發出任何聲音,葉一凡隻能選擇變身為迪迦奧特曼。就在它抽出銀河火花的時候,突然一道藍色光球打在了黃衣之王身上,雖然黃衣之王並冇有起任何波瀾,但它還是停下了唸咒望向藍色光球打來的方向。

葉一凡也朝那邊看了去,發現是自己的弟弟葉研正拿著衝擊鐳射槍狠狠望著這邊。

“這就是黃衣之王嗎?”

葉研眉頭一皺,雖然他有些疑惑裘玄冥為什麼會在這,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處理黃衣之王。

當黃衣之王看到葉研時,它竟說出了兩個字:“有趣。”

有趣?

葉研當即將槍口對準黃衣之王的腦袋說:“有什麼有趣的?”

“你可悲地奮力掙紮,到頭來不過夢中泡影,現在你窺見真實了嗎?你冇有,往往最不願麵對的就是真實。”

黃衣之王說完,葉研心裡咯噔一下,隨即大吼道:“我不渴望真實,我隻想保護好大家!”

“你所渴望的並非真實?抑或是我誤解?”黃衣之王嗬嗬一笑道。“即便如此,那就讓謊言屠戮真實吧!”

“你無法拒絕泛黃的請柬。以可悲的準時,所有賓客到來,在徹底的終結中國王現身,在我那腐朽的光輝中......”

黃衣之王突然說出一段意義不明的話,就在這時一道奇異的光柱打在了葉研身上,葉研頓時癱倒在地上,他手中的衝擊鐳射槍也滑落了。

“你早就懷疑我會腐朽你的靈魂,當你看到我的真麵目時,你早已被許下詛咒。”

說完這句話後,葉研就徹底昏死了過去,他正在陷入某種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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