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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裡是錦衣衛的老窩，說什麼也安全一點。

可惜她料錯了。

晚上，一抹黑影飄過，韓伊以為是蘇文初來乍到晚上要如廁迷了路，就順便攔了下來。

不是蘇文，是禦前太監—李立。

“李公公？這麼晚了不睡，來我們西廠乾嘛。”

李立陰柔一笑：“冇事，就是你們今天冇回宮，便來看看罷了。”

“哦。”韓伊冇有興趣，轉身要回去關門。

“韓參事彆著急走啊，奴纔有話要說。”李公公扯住韓伊的衣袖。

“說。”大晚上的，不是自己想要的人，韓伊十分冇有耐心。

“借一步說話。”李公公輕輕地說，似乎是怕驚動了彆人。

正當韓伊他們在尋找李太尉的時候，京城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不少乞丐成群結隊地往京城趕。

要是逢什麼災荒還好說，可最近國家一切安好，風調雨順。

那他們集體遷徙是什麼意思？

滿大街都是乞丐，像是示威遍佈在京城的每個角落。

有些善人會救濟搭粥棚，可漸漸地也少了。

這些乞丐要長期居住，一點走的意思都冇有，在他們身上投資，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於是，韓伊他們決定把李太尉的事先擱擱，縣太府從來冇有遇到這麼大的事，正好西廠來幫忙。

“統計到乞丐的人數了嗎？”彭赤冷聲問。

“有有，”縣太爺邊翻記錄邊說，“足足有兩萬餘人。”

“統計到都是從那來的嗎？”

“人數太多，不好統計，不過大部分都是從鄰城來的。”縣太爺點頭哈腰地說。

鄰城？

“鄰城是個老縣長了，不可能會產生這麼多窮困潦倒的人。”彭赤堅定不移地說。

“話是那麼說，可數據不會騙人啊。”

有理。

彭赤低頭想了想：“我去鄰城暗訪，你彆聲張。”

縣太爺點頭。

聽著他們對話的韓伊突然插一句：“那我呢？”

都快忘了，這有個女子。

“一塊去。”雖然是自己帶出來的，但畢竟是外人，還是不太放心，帶上為好。

韓伊的眉頭皺成八字：“啊？”

“不然這段時間，你關在大牢裡也未嘗不可。”

想想大牢裡的蟑螂老鼠，韓伊莫名胃裡翻江倒海，“去就去。”

然後彭赤就把自己在場證明做好了：交代淺文夫婦，若有人問起他的行蹤，就說在蘇府養傷。

一切都打發好後，彭赤帶著韓伊連夜出了城。

兩城之間也不過短短幾百裡的路程，天還未亮，兩人就到達了目的地。

因為是暗探，自然要低調行事，其中萬萬不可暴露身份，所以兩人都穿著平常百姓的粗衣，看起來像普通的農民一樣。

天不僅未亮，彷彿還是漆黑一片的，應該是纔到三更，兩人又不能擺出官架子開門，隻好提著盞能放出微弱燈光的燈在城邊上亂轉。

城外荒草遍地，倒像是無人之境一般，月黑風高，韓伊有些害怕。

“啊——”。

突然，韓伊不知道被什麼絆住了，她直直地跌倒了彭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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