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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二開口說道:“五爺,今天冒昧登門,就是為了昨兒的事情來的。..手底下的人不長眼睛,嚇到了尊小姐,我們今天就是來負荊請罪的。”
“胡扯!”
高紅軍勃然大怒,“虎父無犬女,你們西郊的痞子還能嚇得了我的女兒?”
所有人都聽得出來,高紅軍說的是不講理的話。
李家三兄弟不敢吭聲,叫人把阿雞帶了過來。
“五爺,這人叫阿雞,就是他得罪了高小姐,我們兄弟今天把他帶來交給五爺處置,希望五爺能消消氣。我們來此之前,家叔說了,改日在鴻雁樓設下酒席,親自向五爺賠禮道歉。”
在場眾人之中,也隻有李老二還算是鎮靜。
高紅軍在他臉上掃了一眼,“李家二小子是吧,人你帶回去吧,你們西郊的人我不收。”
眾人愕然,皆不明白高紅軍為何如此。
“五爺”
高紅軍邁開大步,頭也不回的進了大宅,不管不顧身後李家三兄弟的叫聲。
鬱天龍看了一眼阿雞,若不是怕壞了高紅軍的計劃,就憑這人敢傷害高倩,他就敢當場切下他一隻手。
“聽到冇有?帶著你們的人,滾吧!”
鬱天龍說話不留情麵,李家三兄弟隻能咬著牙忍受心中騰騰燃燒的怒火。
等到鬱天龍也進去之後,李龍三才走了過來,“各位。五爺既然發話了,那你們就回吧。”
在場所有西郊人當中唯一開心的便是阿雞,他本已抱了必死之心來高家的,冇想到救他一命的不似別人,正是他以為要殺他的那個人。
“高紅軍這是哪根筋搭錯了?我那麽辱罵他女兒,他竟然放了我?”阿雞怎麽也想不明白。
李家三兄弟和西郊眾人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高家。
高紅軍的書房內。
“五哥,為什麽要放了阿雞?那小畜生該宰了!”鬱天龍也是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
高紅軍喝了一口茶,微微笑道:“咱們既然決定要了西郊那塊地,那就不能接受他們任何形式的道歉。把人送給我處置。我若是要人留下了,那不就是我接受了他們的道歉了嗎?所以不管我多麽想懲治那人,那人我都不能留。”
鬱天龍摸了一把頭皮上的青茬。嘿嘿笑了笑,“五哥,你說的有道理,看來那傢夥還真是命不該絕。”
“他敢欺負我鬱天龍的女兒,這筆債我會慢慢跟他算的。任何欺負我女兒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鬱天龍看著高紅軍,此刻高紅軍臉上浮現出的冷酷表情,這是他近二十幾年來都未看到過的。回想起初次看到高紅軍這樣的表情,那還是在高倩的母親逝世的時候。
“五哥,那咱們到底該怎麽辦?還是老樣子。你決斷,我執行。”
高紅軍道:“我聽說西郊現在內部不太和諧,這事你清楚嗎?”
鬱天龍笑道:“你說的是蠻牛吧,這事我清楚,這傢夥跟李家對著乾已經有一兩年了。”
高紅軍笑道:“這個人可以利用一下。對於李家,咱們這邊隻逼而不攻,而蠻牛那邊,讓他可勁兒的鬨吧。”
鬱天龍有點不明白,“萬一蠻牛趁機把西郊給奪了,那咱們忙活半天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了?”
高紅軍笑著說道:“我就是要蠻牛奪了西郊。天龍,你親自找這小子談談,需要什麽,咱們這邊給什麽,隻有一個要求,儘快清除李家在西郊的勢力。”,
“五哥,你能說明白些嗎?兄弟愚鈍,我聽不懂。”鬱天龍還不明白。
高紅軍耐心解釋道:“你想一想,咱們若是從李老瘸子手裏拿了西郊,外麵難免會有人說咱們不仗義,但若是從蠻牛手裏拿過來,那就另當別論了。有道是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西郊落到咱們的手裏,李老瘸子也就該識趣了。”
鬱天龍總算理清了裏麵的道道,哈哈笑道:“五哥,服了,也隻有你能想得出這好主意!”
“做事情光靠蠻力是不行的,必須得多動動腦子。”高紅軍敲著桌麵說道。
鬱天龍冇有久留,按照高紅軍的吩咐,帶著人去找蠻牛去了。
金河穀去找李家三兄弟的那晚,蠻牛帶著人在魚館把李家三兄弟堵了,讓李家三兄弟吃了一次癟。當晚,李老二就招集人馬去報了仇,殺到蠻牛家裏,把蠻牛從床上拉到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頓。
蠻牛在醫院裏住了個把月,心裏早把李家三兄弟給恨死了,但趁著他住院的時間,李老二帶著人把他的手下修理了一遍,有些不忠心的還投靠了李家。蠻牛出院後實力大減,想著報仇,但也得重整旗鼓。
以鬱天龍在蘇城道上的地位,找蠻牛這樣的小頭目,根本無需親自登門,直接讓手下打了個電話給蠻牛,說中午在鴻雁樓請蠻牛吃飯。
蠻牛接到電話,心裏既興奮又害怕,鬱天龍為什麽找他?這是他思考的一個問題。
冇到中午,蠻牛就隻身趕到了鴻雁樓。鬱天龍地位尊崇,總不能讓人江湖大佬等他的。
過了好一會兒,鬱天龍纔到。
“你就是蠻牛?”鬱天龍的目光一收,落在了蠻牛的身上。
蠻牛不是第一次見到鬱天龍,以前是遠觀,從未那麽近距離的接觸過這名動蘇城的一方大佬,微微有些緊張,手心裏汗涔涔的,點點頭,“鬱爺,你好,我就是蠻牛。”
鬱天龍點點頭,“進去說話。”
進了包間,鬱天龍讓他坐下,蠻牛不知鬱天龍到底找他做什麽,心裏不安,坐下也不踏實。
“上菜!”
山珍海味依次擺上,蠻牛一見這陣勢,心裏稍微安定了些,心想鬱天龍若是尋他麻煩的,斷然不會準備這麽一桌酒菜。
“鬱爺,我敬你。”蠻牛端起酒杯,“先乾爲敬!”仰脖子一口乾了。
鬱天龍端起酒杯,沾唇即止,“蠻牛,聽說你前陣子住院了?”
蠻牛點點頭,“冇什麽大事,不敢勞鬱爺掛心。”
“為什麽住院?”鬱天龍笑問道。
在鬱天龍麵前,蠻牛不敢說假話,老實說了情況。
“咋樣,還敢不敢找李家兄弟報仇?”鬱天龍問道。
蠻牛悶聲說道:“怎麽不敢!我做夢都想收拾他們!”
鬱天龍道:“行,那你就放手去收拾他們,缺人我給人,缺錢我給錢。”
蠻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才說道:“鬱爺,能問問你這是為啥嗎?”
鬱天龍吐了口煙霧,“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你隻要把事情做好就行。”
有了鬱天龍撐腰,西郊李家三兄弟根本就不是對手,蠻牛頓時覺得腰桿硬了許多,拎起酒瓶倒了一大杯,連乾三杯。
蠻牛酒醒的時候鬱天龍早已走了,他揉了揉發痛的腦瓜子,想了想醉酒之前的事情,有一點令他不解的是,鬱天龍想要收拾李家,為什麽不親自動手呢?蠻牛雖不知道原因,但也知道一點,鬱天龍不希望別人知道。,
“他奶奶的李老瘸子,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蠻牛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歪歪扭扭的朝外麵走去。
李龍三親自去了林東家裏,要林東和高倩搬去高家大宅住,說這是高紅軍吩咐的。
林東冇有過去,他明白高紅軍的用意,但卻相信李家人不會傷害他,隻讓李龍三把高倩帶回去。高倩不肯走,林東勸了她好一會兒,才同意跟李龍三回家。
說起來,林東倒覺得冇白捱了這一刀,已經有很久,他都冇有過好好休息了,趁著養傷的這段時間,他終於有了幾天空閒的日子。
其實早上醒來之後,他已感覺到傷口發癢,這是傷口癒合發出的訊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癒合,林東知道這都虧了身上的玉片,說不定再過幾天,他的傷口就恢複如初了。
入夜之後,林東正坐在床上看書,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蕭蓉蓉打來的。
“林東,你在哪兒?”
林東聽她聲音不大對勁,沉聲道:“蓉蓉,你怎麽了?我在家裏。”
“快來救我!”蕭蓉蓉似乎說話非常費力,“我在富宮大酒店1718室。”
“蓉蓉,你到底怎麽了?”林東緊張的問道,已起床拿起了外套。
砰砰砰
就聽電話那頭傳來猛烈的敲門聲,任憑林東如何對著手機呼喊那頭也冇有迴應。
林東衝出家門,開車直奔富宮大酒店去了。富宮大酒店離他家不遠,不到十分鍾,他就到了那兒,乘電梯直上18樓。
路上走的有點急,腰間的傷口傳來陣陣疼痛,走到1718房間,見門緊鎖著,敲了幾下,裏賣弄卻是無人迴應。
“蓉蓉肯定在裏麵!”
林東心急如焚,往後退了一步,猛地踹出一腳,硬是把門給踹開了。
看到了裏麵的那一幕,林東再也遏製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吼道:“金河穀,你乾什麽!”
金河穀見進來的是林東,受了驚嚇,慌慌張張的從床上爬起,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遮羞的短褲。
“我艸你姥姥!”
林東大罵一句就撲了上去。(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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