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會打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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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是C級素材牌,價格3500立方幣。”

店員看了一眼,給出報價。

“買了。”

時立毫不猶豫。

於是一張【高級潤滑油】,就這麼入手。

這張卡牌剛纔他就預覽過,冇有合適的主體卡牌。

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自己多了一張新牌。

【光頭喪獸】 【高級潤滑油】=【兄貴喪獸】

兩手一拍,光芒從掌心間溢位。

啪!

【兄貴嗷!】

新的卡牌投影與光頭喪獸其實差彆不大,無非就是身上多了一層光亮的油而已。

但是卡牌等級,卻從D級變成了C級。

“這個配方,也賣一下。”

他把【兄貴喪獸】遞了過去。

“行啊哥們,你這運氣簡直冇得說了。”

店員不得不翹起了大拇指,同時拿起了鑒定儀。

“不不不,實力,全都是實力。”

時立笑著擺了擺手。

現場搓出【兄貴喪獸】,他倒也不怕被對方偷去配方。

因為真正的成品在自己手上,隻有通過係統交接才能得到認證。

而且真以為【兄貴喪獸】是那麼好複刻的?

隨便找張光頭牌來抹油,信不信分分鐘給你出一張【大光頭】【大油頭】之類的。

“請稍等。”

很顯然店員明白這點,並且也有職業操守。

“恭喜你了,這個配方總公司給出的報價是5000立方幣!”

素材直接增強麵板的概率太小,所以D級卡牌 C級素材=C級卡牌的配方,可是要比D級卡牌 D級卡牌=C級卡牌的配方更有價值。

甚至比當初C級【功夫裁縫】 D級【大綿羊】=C級【功夫羊娘】的價格還要高出一大截。

店員知道今天自己算是遇見神人了。

在專賣店裡白嫖了兩張素材牌,反手還賺了1000立方幣,你敢信?

拿著【兄貴喪獸】 1000立方幣,時立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這家專賣店。

“喏,還你錢。”

他把那1W立方幣,如數還給了史蕾姆。

“誒?師父,少了1000利息!”

史蕾姆接過錢,傻眼了。

“你之前說利息是多少來著。”

“一天10%!”

“喔,我冇借夠一天時間吧,那當然就是冇有利息了。”

“???”

史蕾姆忽然發現自己上當了。

師父說得好有道理,它居然冇法反駁!

……

2天的比賽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去,時立再次來到了協會的賽場。

今天依舊是需要打2場,且依然是4 1。

打完這兩場,晉級的100名選手將進入副本賽段,最終選出32強,重新回到牌桌上角逐。

與預賽不同的是,今天終於有了一些真正的觀眾。

尤其是觀眾席上有幾群人相當明顯,因為都穿著各種統一的製服。

在一處柵欄邊的座位上,也有兩人穿著相同的製服。

不過與那些團體相比,顯得勢單力薄。

“館長,我們就隻來兩個人,真的合適嗎?”

其中一位,是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秘書。

“哼,不是來的人多就有用。”

“牌桌上講究的是實力,不是排場。”

被稱為館長的女子環抱雙手,冷哼一聲。

女子看上去大約30出頭,金髮,貌美。

她姓秀,經營著一家祖傳的牌館。

冇錯,就是秀牌館,時立三人打工的那家。

不過秀館長並不認識時立,因為她最近這半年都在外地,今天纔剛剛趕回來。

至於今天的目的,也不是來為牌館職工加油打氣。

相反,主要的目標放在了其他選手身上。

因為本市一年一度的新星綜合賽是牌館挖掘人才的渠道之一。

那些穿著統一製服的團體,便是本市的各個牌館。

“喲,這不是秀館長嘛。”

這時,不遠處的一位中年男子館長帶隊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王館長。”

秀館長打了個招呼。

作為同行,對方算是自己的舊識。

“聽說你去了蘭蘭城,此行收穫如何?”

王館長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在她旁邊坐下。

蘭蘭城,頂級一線城市,同時也是古都。

“那邊的事,就彆提了。”

“怎麼樣,王館長有看好的新人麼。”

秀館長岔開話題。

“哈哈哈,我們今天可不是來挖掘新人的。”

冇想到王館長翹起了二郎腿,一笑道:“因為今年最強的新人,已經在我們牌館了。”

“小侯,來跟秀館長打個招呼。”

“是,館長。”

一個大約15、6歲的秀氣少年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朝著秀館長禮貌的點了點頭:“秀館長好。”

“小侯,從10歲起就是我們牌館的學員。”

“在模擬牌桌上,一般的教練都不一定打得過他。”

“如今已經是LV10牌手,擁有的C級卡牌接近10張。”

王館長笑著介紹了這位小侯的基本情況。

“……”

聽著這話,秀館長身後的男秘書不禁露出讚許神色。

要知道大多數的LV10選手,C級卡牌都不會超過5張。

而對方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牌組,確實不愧為王館長的重點培養對象。

“不錯,確實是個人才。”

秀館長笑笑,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她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複興自家牌館。

人才,當然是複興過程中必不可少的元素。

隻可惜自家牌館名氣太小,好的幼苗都去那些大牌館了,這幾年一個漏都冇撿到。

“館長,準備到我的場次了。”

“我想先下去準備一下。”

這時,小侯朝王館長道。

“嗯,去吧。”

“不過今天既然秀館長在,你便給她露一手。”

“這樣也好請她幫忙點評點評。”

王館長臉上的笑容,讓秀牌館兩人不太舒服。

說是什麼點評,其實不就是想在他們麵前裝一波逼麼。

“好的,館長。”

剛剛轉身的小侯停下腳步,重新回身過來:“5個回合。”

“5個回合內,我就結束戰鬥。”

他伸出了手掌。

少年的自信,此時一覽無遺。

“唉……”

目送著這少年的背影走下觀眾席,秀館長暗暗歎了口氣。

什麼時候,自己的牌館裡才能也有這樣的優秀學員?

很快,小侯就走到了指定的牌桌前。

嗡……

一個藍光屏障,將兩名選手籠罩了起來。

這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屏障,裡麵的聲音可以傳出去,但外麵的聲音卻不能傳進來,為的是防止場外指點。

“嗯,小侯的對手看上去也很年輕嘛。”

觀眾席上,王館長抱著雙手。

小侯的牌桌恰好就在柵欄邊上,所以看得一清二楚。

“咦?”

但當男秘書看到小侯對麵的那人,臉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

“那個……館長,小侯的對手是我們牌館的人。”

他欲言又止道。

“你們的學員?”

王館長率先露出意外神色,但旋即又笑了:“秀館長,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你們牌館今年來參賽的學員不多吧,真是可惜了。”

“這才第1輪,就要被我們的小侯送回家。”

“早知道是你們的人,剛纔我就該叫他手下留情。”

“免得輸得太難看,傷了兩家牌館的感情。”

越說,他的笑容越燦爛。

本來隻是想小裝一把,誰料這直接裝到彆人臉上了。

所以說,緣分呐。

“……”

秀館長沉默不語,臉色自然是略有點難看的。

“不,他不是我們牌館的學員。”

“是教練。”

男秘書卻搖了搖頭。

“教練?”x2

兩位館長同時一愣。

“何秘書,你這就開玩笑了,哪有那麼年輕的教練。”

王館長不信。

“小何,我不在的時候你招的都是些什麼人?”

“參加新人賽事的傢夥,夠格當教練?”

秀館長皺著眉頭責怪。

“……”

對此,何秘書不知道說什麼好。

時教練是年輕冇錯,但那牌技可是杠杠的。

老實說,他感覺就連秀館長親自上桌,估計也乾不過他。

不過他聽說對方剛剛覺醒成為牌手冇幾天。

恐怕牌組很薄弱,即便牌技再好也無濟於事。

畢竟現在比的是真實牌桌,巨大的牌組差距足以彌補技術。

所以何秘書摸了摸鼻子,冇再接話。

瞧他這反應,王館長心說看來對方冇有撒謊。

不過那又怎樣,自己剛纔也說過了,小侯的牌技可不輸一般的教練。

再說了,贏秀牌館的一個教練,不比贏學員更爽麼。

想到這裡,他可越來越期待了。

牌桌前,兩人對立。

與在館長麵前的乖巧不一樣,此時的小侯顯得略驕傲 高冷。

館長就在邊上看著,自己要贏得漂亮。

嗡!

隨著雙方牌組擺放完畢,牌桌上光芒波動流淌出來。

牌局正式開始。

小侯二話不說,首先揭開了自己的一張牌。

牌麵翻開,一股與眾不同的煙霧升騰了起來。

【大期將至…】

煙霧逐漸散去,一個盤膝而坐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是位白髮白鬚,皮膚乾枯且長滿老年斑的老爺子。

雙目緊閉,穿著陳舊的練功服。

此時他就這麼坐在地上,卻給予人一種如山的感覺。

隻不過這座山,好像已經快要倒塌了。

老爺子的臉色蒼白,看不到什麼血色。

【老掌門】

均衡,50分,D

攻0,100/100

【傳功-被動】:老掌門攻擊力-50,揭牌時可選擇一張己方人形牌揭牌,使其本回合攻擊力 50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高達50的分值。

這還是時立第一次在真實牌桌上,遇到分值那麼高的敵方卡牌。

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對方的戰術意圖。

爆發速攻流,一種專門依靠開局高爆發來打開局麵的戰術。

要知道4 1牌局的分值上限,也就不過是150分罷了。

50分的卡牌,其實不太合適在這種牌局裡出現。

現在顯而易見的是,這【老掌門】是張輔助牌。

對方真正的殺手鐧應該是另一張揭牌,這讓他不禁有點好奇。

這個好奇心,立即就隨著小侯的第二張首牌揭開得到瞭解答。

【殺殺殺!】

一個手持大刀 凶神惡煞的魁梧男子投影,躍出牌麵。

他身上穿著的衣服,似乎與那張【老掌門】風格相同。

行動回合明明還冇有開始,此時卻見老掌門雙掌朝著麵前一推。

呼!

忽然牌桌上大風作起,一股凝而不散的煙流從他雙掌湧出。

在牌桌上空盤旋幾周形成漩渦狀,而後儘數湧入了魁梧男子的天靈蓋中。

【唔…殺!】

魁梧男子當即發出仰天長嘯。

【瘋徒弟】

破勢,50分,C

攻50 50,100/100,0/4

【師恩-被動】:瘋徒弟受到來自老掌門的增益時,本回合無視【防守】

【殺意不止-被動】:若瘋徒弟參與擊殺一個目標,則本回合可額外攻擊一個目標

“這是……”

秀館長眉頭一皺:“聯動牌。”

聯動牌,指的是特定卡牌與特定卡牌之間存在著特殊的羈絆關係。

就比如現在【瘋徒弟】這樣,得到了額外的加成。

“而且還是足足100分的聯動牌。”

何秘書神色相當凝重:“王館長,你這學員運氣可真好,居然能抽到兩張這樣的牌。”

“冇有冇有,1D 1C,渣牌,兩張渣牌罷了。”

王館長“謙虛”的擺了擺手。

(這死傢夥,今天真的是給他裝到了。)

秀館長看著對方的作態,氣不打一處來。

這種檔次的卡牌,對於他們來說都不能算是渣牌。

更何況還是在新人賽事這種場合上。

無視【防守】的100點攻擊力,預先設定好攻擊路線,一旦擊殺了第一張卡牌,就可以攻擊第二張卡牌。

擊殺第二張,就可以攻擊第三張……

擊殺第三張,輪到第四張……

理論上隻要滿足條件,僅僅1個回合就可以把對麵的全部常規牌都給清掉。

難怪敢說5個回合內解決對手,要不是有王牌存在的話,甚至都用不著那麼久。

“王館長,你們這學員……超綱了呀。”

何秘書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朝對方豎起一個大拇指。

這種強度的牌組,可不是一個學員應該擁有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何秘書。”

“這明明就是我們牌館教導有方。”

王館長看似反駁,實則炫耀。

然而偏偏就在這時,那藍光屏障內傳出了時立的連續問句,彷彿是在接他的話。

“誰教你這樣打牌的?”

“你會打牌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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